“今日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走。”鱗九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微微浸濕了他的鬢角。

“你真是不如你娘萬分之一的聰慧!”龍王長袖一揮,桌上的瓜果灑落了一地。

“來人,押入地牢。”

聽龍王吩咐眾蝦兵蟹將立刻圍擁上前,鱗九用力揮出一掌:“滾開!我不走!”

龍王重新閉上眼睛,似乎是覺得萬分頭痛,他揉了揉太陽穴,見龍王沒有開口,眾蝦兵蟹將立刻亮出了兵器朝鱗九打去。

數十利器一一劃破鱗九的血肉,他幾乎沒有修為,剛剛那一掌已是他所有的靈力了。

可他依然不曾屈服,他的衣衫被血水染透,身上也被戳了好幾個血窟窿。

一戟打在他的膝彎處,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

“難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嗎?”這是鱗九說過最屈辱的一句話,他用力抿緊了唇,用手擦掉了嘴角的鮮血,一抬眼,淚水盈滿了眼眶。

龍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若不是,我早讓你死透了。”

至此鱗九終於大夢初醒,他從一個小兵那奪來一把劍直往腹中捅去。

“這條賤命,不要也罷!”鱗九道。

然後他緩緩閉上雙眼沉沉睡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可憐啊可憐,可惜,各人有個命,你一輩子也隻是條見不得光的蛇,聽懂了嗎?”鱗旭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泥地裏的鱗九。

“為什麼?”鱗九雙目無神,隻是虛無的看著上空,他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自己的母親,還是問自己,亦或是問鱗旭。

為什麼自己的母親要和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在一起,為什麼自己這麼愚蠢會想到要去找這群畜生求藥,為什麼鱗旭不讓自己死的徹底。

鱗旭一挑眉輕蔑道:“為什麼?怪就怪你們太愚蠢,留了你們兩條賤命,誰知你們還要不知天高地厚的來尋死。”

鱗九的眼中有了一絲光影,但他仍未動彈,他又喃喃道:“為什麼?”

鱗旭蹲下捏住了鱗九的臉左右看了個遍,然後道:“還真是和那個賤婦長得相似,讓人看了就討厭。”

“為什麼?我倒想問問那個賤婦為什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敢和我的母親搶,她以為父王為什麼看上她,還不是長了一副風騷樣!真以為自己多麼獨特了,不過是父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鱗旭眼中燃滿了怒火。

鱗九靜靜地聽著這些侮辱的詞彙,然後趁其不備一口咬住了鱗旭的手,生生咬出了血仍然死死不肯鬆口。

他的眼睛此刻就像瀕死的猛獸,冰冷又絕情,似乎什麼他都不在乎了,隻想帶著眼前的獵物一同死去。

鱗旭一拳打在鱗九的臉上:“賤人!你和你娘一樣都是賤人,哦對了你知道你娘為什麼身體不好嗎?”

鱗九吐出一口血沫裏麵帶了些碎牙,然後盯著鱗旭。

“你以為是為什麼?當真是難產?別傻了!是我父王,那個蠢的無可救藥的女人居然妄想替我父王生個龍子,自己是什麼東西自己沒數嗎?”

“我父王不同意她還非要堅持,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父王心狠手辣,誰知道那個賤女人還真把你這個雜種生下了,可惜了,和她一樣是條蛇哈哈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大快人心!”鱗旭笑的五官扭曲,發出的聲音也讓人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