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競技場,世界上最高的格鬥場,同時也是世界上第四高的建築,格鬥愛好者的天堂。這裏,200層以上是念能力者的世界,今天迎來了世界念力前五強中唯一的女性。
走出電梯,我無視了那一圈陰冷的念壓,徑自走向服務台。“請問,西索住在哪個房間?”
服務台小姐有著可愛的笑容和甜美的聲線,以及良好的職業道德,即使是拒絕也態度禮貌端正:“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不能隨便透露選手的資料。”
聲音變了,軟軟糯糯卻直指心底,我聚氣成音,用上了某種催眠的技巧:“請問,西索的房間號碼是?”
“200……35。”服務台小姐的眼神瞬間失去了靈光,機械地作答。
“謝謝。”
來到嵌著“20035”的金屬牌子的門前,沒有敲門直接撬了鎖進去,我這種行為嚴格定義的話應該稱作“闖空門”。不過,媽媽進兒子的房間,本來就不需要經過允許的吧,在這個實力至上、殺戮和血腥都表現得□□裸的世界,沒有那種溫情的隱私權。
房間裏空無一人,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King
Size的超大床鋪上隨意地散落著幾件衣服,從外套的小醜裝到貼身的襯衣一應俱全。我在軟和的真皮沙發上坐下,自作主張地品嚐著放在玻璃茶幾上已經開封的紅酒,靜靜地等待著魔術師的登場。
水聲止。磨砂玻璃門開啟之處,溫暖的水汽漫湧而出,邪魅俊美如阿波羅的紅發男子全身□□地站在一片蒸騰的白霧中,隻在下半身圍著一條短短的浴巾。
我抬頭瞟他一眼:“沒化妝的樣子還算可以見人嘛,為什麼要把臉用那麼厚的粉底遮起來呢?很傷皮膚的說。”
“唰”的一聲,三張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撲克牌呈“品”字形釘上了我背後的牆壁。看著眼前豔發星眸麵容平凡氣質不凡的陌生女人隻是上半身微微搖晃就避過了自己的攻擊,西索的眼眯起危險的弧度。
滔天的殺氣和戰意從麵前□□著的精壯軀體裏爆發,象征太陽的神祗變成了擇人而噬的凶猛野獸。我卻依然保持在“絕”的狀態,連“纏”都沒有放出。“冷靜點。我隻不過換了張臉而已,你就認不出來了嗎?”
“嗯~◆?”一滴迷離的紫晃晃悠悠地飄進西索幾近金黃的眼瞳,瞬時澆熄了他所有戰鬥的熱情,“小~蘇蘇??”
“我叫白翼,獵人考試的時候用的是假名。”我淡淡地解釋。西索轉身穿上衣服,光潔的背部讓我的瞳孔驟然收縮。“你……不是蜘蛛?”
“哦呀哦呀~?發現了啊~?”穿戴整齊的西索轉過身來,“怎麼樣?要告發嗎?”
“……算了。”這倒是個不錯的把柄,我想。本來想用戒備爾島上放他一馬的人情請他幫忙的,不過現在,“我可以不說,隻要你幫我做件事。”
“嗯哼~??什麼事?”
“我知道你有一種能力,可以做成某種透明膠一樣的東西貼在皮膚上藏起什麼,就是你在戒備爾島上用來遮住傷口的那個能力。”
“你是說……輕薄的假象?”
“輕薄的假象?它的名稱嗎?真是恰如其分。我想請你用那個能力幫我把我的耳墜藏起來,別讓別人看到。”
“耳墜的話,摘下來不就得了?為什麼還特地來找我?”
“那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是絕對不會把它摘下來的!”
“……好吧。”西索溫熱的手指拂過我右邊的耳垂。吊墜的感覺還在,但手指撫上卻隻能碰觸到耳朵。西索收回手,道:“一般來說隻有我能把‘輕薄的假象’撕下來,不過你是除念師,對吧?想恢複的時候自己弄就好。”我點點頭。不過他不說我還真想不到我的“同化吸收”還可以用來除念,以前最常做的是把別人的念吸到光為止。(這就是女主的念量之所以龐大到恐怖的其中一個原因,還是在她基本上都不用念來戰鬥的情況下。)
“如果你沒發現我是假蜘蛛,你打算拿什麼來要求我幫忙?”西索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說話的語調也恢複了正常。
“我放過你一次,這個人情還不夠大嗎?”
西索麵色古怪:“你放過我,不是因為小伊嗎?”
“……一半一半吧。”我含糊揭過。“如果你覺得那不夠的話,等價交換也行,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求啊……我可得好好想想。”
“咦?我以為你會不假思索地說‘來跟我打一場’呢!”我微帶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