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娘不打了還不行嗎?” 何氏抹著眼淚心疼道。
哪怕她一開始是下了決心要整治這書童,好好教育她兒子的,可現在兒子被打成這樣,她還哪有心思去管這些?
再說了,不過是個姿色不錯的男人罷了,等椿兒玩膩了自然會換,犯不著傷了他們母子二人的和氣,若是他兒子鐵了心要他,明的不行,還能玩陰的。
“謝謝我美麗大方善解人意賢良淑德的母上大人。”郗千椿一副狗腿的模樣說道。
既然何氏已經退步,他自然不會吝嗇幾滴口水把人給誇一番。
看他這流利的說辭,何氏一時有些被騙的感覺,剛剛他那半死不活拚命忍痛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可即便疑心,她也不好反悔,畢竟他兒子這高帽子戴的她還是很受用的。
何氏無奈地點點他 ,“還貧,趕緊讓李大夫給你瞧瞧,看嚴不嚴重。”
剛剛一會兒的功夫,有眼色的下人已經去把李大夫請過來了,這會兒已經到了。
李大夫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無人看到的地方看了他一眼,看吧,不好好聽話,遭報應了吧!
郗千椿白了他一眼,躺屍一樣地躺在那,主要是想動也動不了,剛剛他那可憐巴巴博同情的神情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疼,絕對沒添加任何表演成分!
李大夫心裏吐槽著,手上的動作卻快得很,一下子就往他的腰帶那伸去,抬手就要把他的褻褲給往下扯。
郗千椿:!!!
“你他娘的下流我?!”郗千椿頓時警鈴大作,趕忙反手捂住了他的褲子。
“……不脫褲子怎麼檢查傷勢?放心,沒人看你。”李大夫回敬他一個白眼,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娘的,那也是回屋檢查啊!
“不行,這裏冷,回屋!”郗千椿強烈抗拒。
“我請問大少爺,就你這樣回的去嗎?”
郗千椿冷哼一聲,“無知!”接著又轉頭衝旁邊的人喊:“麻煩過來兩個人,把我給抬回去。”
就這樣,郗千椿被一種抬屍體的方式給抬回去了。
這板子不要命,但卻是要命的疼,李大夫給郗千椿檢查傷勢的時候他不停的哼哼唧唧,被李大夫嫌棄得直稱他是個娘們。
睡覺是對抗疼痛的最好方式,隻要睡過去,任何痛苦都會變得無知無覺。
等李大夫弄好一切要告訴他謹遵醫囑好好修養的時候,這沒心沒肺的玩意兒早都睡死了。
他隻好無奈地搖搖頭,將忌口的東西寫張單子交給他的小廝。
時間仿佛擁有瞬影移形的功能, 郗千椿感覺自己不過是眯了一小下,醒來時夜色便已低垂。
所幸睜眼時並不是滿目漆黑,而是一片柔和的燈光,和床邊那個借燈執卷的美人兒。
郗千椿剛剛一動身時美人兒便有了察覺,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別動。”
美人兒被柔和的燈光映得溫溫柔柔的,可手下的力道卻是與之相差甚遠。這個姿勢想要起身本就不易,更何談上麵覆了隻壓的死死的手。
郗千椿見狀也不強求,本來也確實不甚想動。
“媳婦兒,我餓了。”郗千椿可憐巴巴道。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他第一次喊他媳婦兒他應了,沒理由後麵不喊他媳婦兒。
時俞清抿緊了唇,瞧著蹬鼻子上臉的某人,果然就不該看他可憐應了他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