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吧,今天我幫你告假。”時俞清吻吻他,箍著他的腰溫柔道。
郗千椿忿忿不平,奈何他現在渾身,現下閑下來就直直犯困,還沒來得及嚴詞厲色地批判一番他的行為就睡了過去。
雖然,但時俞清現在依舊是神采奕奕,甚至有些興奮地睡不著。
之前的時候不是沒衝動,但他是決計不會當……那個的,他隻想要他。
雖然時俞清瞧著冷淡禁欲,但打他認識到自己的心意起,就認定了他要當上麵那個。
因而郗千椿讓他向李大夫學五禽戲和拳腳功夫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甚至樂見其成。
而且搬出郗府後他也並未因為事務繁多把這停下來,空暇時候他依舊會練,不若到時候如何壓得住他。
且他的心思自己又怎會看不出來,心心念念覺得他自己是上麵那個,若是不能比他強些自己定然是隻有被壓的份兒。
這些事兒一開始他就拎得清,雖然他寵著自己,也讓著自己,但他骨子裏藏著的桀驁是不會讓他委身於下的,這方麵上他定然不會由著自己。
所以時俞清隻好忍著,直到他能把他壓在自己身下的時候,然後再軟磨硬泡,他知道,他對自己會心軟的。當然,這是建立在自己已經把他成功壓住的情況下,倘若自己是被壓的那個,那無論他如何軟磨硬泡他都不可能主動躺下讓他來。
況且,他也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如今得償所願,時俞清將人緊緊的抱著,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哪怕是當年皇上親封狀元的時候都比不上這一刻。
郗千椿,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了,也隻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他早都已經想好了,倘若以後他敢和別的人在一起,和別的什麼人拜堂成親,他一定會把他關起來,然後用純金的鏈子把他鎖住,讓他隻能待在自己身邊。
既然他招惹了自己,那他隻能是他的,別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染他,除了自己,別人都沒這個資格!
時俞清近乎偏執地看著懷裏的人。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別人說他自私冷漠說他殘酷無情,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不過,這些他在他麵前都掩飾得很好,沒顯露出來罷了。
在郗府飽受欺負的日子裏,那些暗自在背後對他說三道四的人其實早都被他設計報複回去了,他故意引他們說些不幹不淨甚至頗讓郗家忌憚的東西讓郗家主母聽見,然後那些人通通都被打板子發賣出去了。
當初被郗千椿綁在床榻上險些淩辱的時候,他就想好了如何一步步弄死他,不過他最終卻把自己給放了,真是出人意料。
起初看他還有些利用價值,他並未下死手,後來他居然對他動了這樣的心思,自然該死。然而後來事情的發展一步步脫離了他的預算,甚至一發不可收拾,不過,他不後悔沒下死手,甚至深感慶幸。
不過也隻有他一個人是例罷了。那些曾經欺侮過他的人,他一個不落,全都給收拾了。
你以為李子龍和黃員外隻是被抄了家那麼簡單嗎?他把他們扔到了貧民窟裏做……生意的場所,並告知裏麵的人這就是那些壓榨他們的富人,於是他們進去後日夜被人折磨玩弄著,動輒有人拳腳相加,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痛苦,早就把他們逼瘋了!
可這就結束了嗎?
不,哪怕他們瘋了,可他們還是得活著,活著繼續接受折磨。
時俞清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一直都是。哪怕因為郗千椿的到來他的日子輕鬆了許多,他並未遭受前世被……的痛苦,也少了別人對他的侮辱毆打,可從小就刻進了骨子的東西,又怎麼會突然就消逝了呢?
他最大的仁慈,約莫是對郗千椿的父母了。老爺子當初不準郗千椿住過來,他隻好先找籌碼。雖然有些麻煩,可最終還是被他給找到了。
匿稅的可不止李子龍和黃員外,京城中的豪門大族,有幾個手腳幹淨的?郗老爺子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動手腳的款數不大而已。這事兒可大可小,全在他的一念之中,恰好可以用來拿捏老爺子。
至於要打他板子的郗夫人,看在郗千椿的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計較,但敲打敲打還是必要的。
晨光熹微,輝灑明堂。
再抱一會兒,就該上朝了。時俞清想著。
“大人大人,宮裏來人了!說是讓你趕緊去麵見聖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時俞清有些不悅,瞧了一眼懷中的人未曾有轉醒的趨勢,才小心起身,將被子給他掩好才開門。
“出去說。”時俞清乜斜那小廝一眼,轉身把門給掩好了。
小廝頓時噤若寒蟬。
雖然平日他看他們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可剛剛那個眼神讓他感覺到了畏懼,甚至還有殺氣。
“出什麼事了?”時俞清走到離房間有些距離的地方問道。
“小人也不知道啊!就是宮裏來的人說皇上有急事兒召大人!”
時俞清皺了皺眉,有什麼事不能等到上朝再說,現在火急火燎的派人來?“你先去告訴那人,說我稍後就來。”
“是。”小廝忙不迭離去。
乾清宮內。
“愛卿,朕命你即刻起徹查此事!一定要將罪魁禍首給朕揪出來!看誰這麼大的狗膽敢殺害皇子!”
當今的皇帝坐在書案前,為著在偏巷裏發現二皇子的屍體一事大發雷霆。
“臣領旨。”
“傳旨下去,即刻起大理寺,太常寺,刑部協助時俞清徹查此事,兩天內朕要此事水落石出!否則通通提頭來見!”
二皇子是昨夜偷偷溜出宮的,隻有身邊的幾個貼身太監知道,昨夜沒回來他們隻當是二皇子貪玩不舍得回來,便悄悄把這事兒給壓了下來不曾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