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三日一朝,祈聿塵又與鎮國公嫡女成了親,故而這幾日不用上朝,閑居在家。
自從前兩日郗千椿強行把自己的東西搬到祈王爺的房間且沒被趕出來後他在祈王府裏的地位是水漲船高。
祈聿塵的默許代表了他的態度。至少,對新王妃沒有厭惡和不喜。那麼王府裏的人自然也會看眼色做事。尤其是陳管家,現在除了祈聿塵,他對郗千椿可謂是言聽計從。
東街上一座熙熙攘攘的茶樓裏,兩個 “男子”圍桌而坐,其中一個還大咧咧地翹著腿。
“王妃,咱們快回去吧!”其中一個矮小的“男子”往另一個男子旁湊了湊焦急道。
“急什麼?”另一個男子頭也不回,悠悠吐掉嘴裏的瓜子皮兒,還饒有興致地盯著台子上的說書先生。
“誒呀!小姐!”另一個男子急得直跺腳,“一會兒您被人發現了怎麼辦!杏子又該說我了!”
這正是“女扮男裝”出來的郗千椿。
“你小點兒聲嚷就不會被發現。”郗千椿目不轉睛,何況我本來就是男的。
炎兒急得還要勸說,郗千椿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安心聽完我們就回去。”
隨後任由炎兒怎麼著急郗千椿都不再搭理。
這個故事講了一半的時候對麵突然坐了兩個粗布衣裳的男人。
現在茶樓裏人滿為患,沒有別的空位了。
郗千椿瞥了一眼就繼續聽說書的。
兩個男人扯東扯西聊了半天,突然其中一個男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然後神秘地湊近另一個男的問:“你知道西街最近一連不見好幾個人嗎?”
“可不是嘛,連那個尤為標致的小娘子最近也不見人影了!這幾次路過都沒看見人!”這個男的顯然也有所耳聞,聊起來頗有些勁頭。
“路過?”男的曖昧地朝他笑笑,“我看是專門是去找人家吧!”
兩人了然一笑,相互擠眉弄眼,“不過,說來也怪,怎麼消失的都是這些還有些姿色的,連老王家隔壁的那個俏寡婦最近都不見人影了。”
“不止呢,我聽說有家人的小女兒也不見了!才剛滿十三呢!給那對夫妻急的,天天去衙門衙役也不願意幫忙找!”
“唉,官官相護唄,咱們這平頭老百姓,出了事兒人家哪管我們死活。”
“也說不定是人家找到相好的私奔了呢,說不好。”
“那哪能說好一起不見呢,這加起來好幾個人呢。”
“咱這平頭老百姓上哪兒管得著,”其中一個男人仰頭喝盡杯裏的茶水,一抹嘴巴,起身道:“我得走了,今天還有貨還沒送完呢!”
這個男人走後另一個男人喝完一壺茶也跟著走了。
接連失蹤?
聽了一耳朵他們的談話郗千椿心裏浮上一個問號。
突然,一個人立在了郗千椿桌前。
“杏子!”炎兒一看到杏子來了就高興得跳了起來,“你快管管小…少爺……”
郗千椿抬頭看著杏子,眉毛一挑。
杏子往前走幾步,附身在郗千椿耳邊道:“王妃,五皇子又來找王爺了。”
“什麼?他又來了?!他又來做什麼?”郗千椿臉色一變,坐得歪斜的身子都立時正了不少。
五皇子,就是上次進宮請安時碰到的一口一個小皇叔叫得比爹都親熱的祈成裕。
郗千椿眯了眯眼睛,他就知道,這個男的圖謀不軌!三番五次來找他男人!
前兩天因著他和祈聿塵剛成親所以不少皇親上門拜訪,這個五皇子就是其一,這是禮節規矩,倒沒什麼,關鍵是等所有人都走完後這個五皇子還是賴著不走,甚至還不要臉地挽著祈聿塵的胳膊一口一個小皇叔央著要留下來吃飯。
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郗千椿總能感覺到這個五皇子時不時在向他示威,尤其是貼祈聿塵特別近的時候。那眼神,不能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