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可能她就是想自己來。

她拿了自己的玉,也不是沒有一絲懷疑換不了錢的緣由?

隨她吧。

那廂亂糟糟的人一走,李瞑淵心中的火氣也淡了不少。

“你麵具上都是……胭脂……”

李瞑淵受不了這個氣味。

雖然對方都是女人,可是,這麼肆無忌憚地占他的人便宜,他不樂見。

蘇禾剛把茶給李瞑淵推過去,自己偷偷地小酌了三杯。這酒,就像前世的3.8°的雞尾酒,帶著桃子香。

唔。

有點熱。

蘇禾放下酒杯,伸手去摸麵具,“是嗎,那就不戴了。”

“蘇禾等……”

門外敲門聲乍起。

李瞑淵來不及同她說,輕輕握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來人了,別摘。”

蘇禾本來絲毫不在意他握自己的手,可此時她很熱,李瞑淵的手,更熱。

由是,她不經過大腦思考,反手甩開了李瞑淵的手。

“我去開門。”

李瞑淵頓了頓,坐直,視線了無地看向她的酒杯。

青玉薄胎。

薄情得很。

蘇禾沒有再叫人來才藝展示,所以並不清楚門外是誰。

門開。

“誰呀?”

“果然是你!”吉烏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一樣,“……顏如玉?”

……

“你認錯了。”

蘇禾沒有停頓一秒,啪一下關了門。

這廝與蕭杭混在一起,可以斷定不是好人。更何況他是安南國的王子,會涉及到國與國之間。

今日以前她對吉烏還有六分好感,今日,負分滾出粗。

蘇禾並沒有隨地撿帥哥的習慣,因為這樣的帥哥,往往都帶著危險。

還是裏麵那位好。

各方麵,都讓她感覺安全。

她指,各方麵。

門又叩響。

“你開開門,外麵落雪了,我向你賠罪,陪你看雪,我還特備了家鄉的美酒……”自那日後,吉烏腦海裏都是那雙眼,魂牽夢繞,揮之不去。

他這才明白,書上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意。

“我不會喝酒,喝酒誤事。”

“不妨事,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些禮物,你窩在這裏多無趣,不如去看異域舞姬,她們要去天井中沐雪而舞了。”吉烏不放棄道。

蘇禾感覺後腦發頓。

這才注意到他話裏的其他內容。

“下雪了?”

“竟然下雪了……”鼻頭發酸。

上一世,每次初雪的時候,她都會與好友三四人在一起,約火鍋。

外麵雪簌簌地下。

他們就在窗裏,熱火朝天的吃著火鍋。

……

蘇禾哽咽著抬頭,就見李瞑淵默默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靜靜看著她。

“你吃火鍋嗎?”蘇禾問。

李瞑淵不懂她的意思,可是,他還是點點頭,“本…我帶你去看初雪。”

蘇禾點點頭,乖巧地走到他麵前,“我們在觀雪台吃火鍋?”

“隨你。”

蘇禾頭越來越沉,“可是我會露餡。”

李瞑淵很輕地回了一句。

“沒有人敢說出去。”

瞧瞧,這魄力。

陛下的貼身公公就是不一般。

“帶著吉烏吧,隻有我們兩個人吃不夠熱鬧。”

話音才落,腰上突然多出道力,一時間蘇禾直覺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臉上處處津涼,冷風從四麵八方鑽入她的衣領,將她的醉意去了八成。

鵝毛大雪砸落在蘇禾發上,臉上,卷翹的睫毛上。

“好大的雪啊~”

她想用嘴接。

蘇禾抬手,一把扯下了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