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半個小時。
在外麵風吹的話,也就25分鍾不到,就要燃盡。
成康帝的麻醉劑藥效已在減退,剛才檢測,也就四十五分鍾就得醒過來。
怎麼都湊不夠一小時了。
不行!
他與五王約好了三個時辰,就單三個時辰。
蘇禾焦急的在寢宮來回踱步。
殿外,柳貴妃站的筆直,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
“長姐,快燒完了,我看貴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恭喜長姐!”華氏拉了拉麵罩,驚喜溢於言表。
“不要輕敵。”
華皇後斥道,“你我都在蘇禾手上點了跟頭,她這個丫頭心思活絡,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花兒,你跟妙兒待會就盯著蘇禾。”
“是,長姐。”
華氏抬起頭,看著柳貴妃,暢快地吸了一口氣。
蘇禾不除,以後一定是個禍患。
她派人去祖宅細細盤問,沒有一個人見過蘇禾說的那個什麼遊醫,蘇禾就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來個屁的丫頭而已,性子軟弱。
就算按她說的,溺水摔到了腦袋,簡單的事情她可以做,可是,腦梗,她問了都城的大夫們,除了開顱,其他的都是喝藥,推拿,針灸。
隻要蘇禾給陛下開了顱,蘇禾就死定了!
香,落了。
皇後笑了一聲,拿起帕子擦擦眼淚。
“妹妹,時間到了。”
“皇後娘娘安好~”
一聲清麗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看將過去,就見一身子高挑的姑娘,帶著麵紗走了出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華皇後因蘇禾被奪走皇後寶鑒,華氏損失了大量銀錢,她們對於蘇禾的恨意,即使在這麼冷的天,也火熱。
“蘇禾,你怎麼出來了。”
柳貴妃攔著她,“快進去,本宮還能撐一段時間。”
蘇禾靠著柳貴妃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柳貴妃喜憂參半,“真的?陛下下的旨意?可是陛下不是沒有醒嗎。”
“蘇禾!”
“在皇後娘娘麵前交頭接耳,我教你的禮儀呢。”華氏走上前幾步,“你現在可是不得了了,蘇禾,你真是膽大包天!”
蘇禾與柳貴妃兩人緊緊握著手,互相給對方以安慰。
華氏一看,有戲。
蘇禾在家裏那幾天裝瘋賣傻,可沒有這麼謹慎的模樣。
“哦,或許我說的不對,你可能根本就不是蘇禾。”
華皇後儀態越發囂肅,聽了這個,眸子閃過冷光。
“妹妹,你細說說。”
“是,皇後娘娘。”
華氏來回踱步,打量著蘇禾。
“蘇禾,你明明一個字都沒有學過,就是個大字不識的丫頭,竟突然說自己師從名醫。為此,你爹爹查了那裏往來的二十年的往來過所,都沒有查到有名醫去過我們那裏。
這麼一看,你一直在說謊!你根本就不是蘇禾,你到底是誰?”
蘇禾抓住華氏的話,緩緩回道。
“母親,那我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有學過?”
華氏一怔,嘴唇顫抖。
“這個不是重點!”
“可,怎麼不是?”
蘇禾看向滿院子的人,“想必大家都知道蘇禾是誰吧?”
可不是。
這個蘇家大小姐頻頻上都城快事榜,幾乎就沒有下來過。
蘇禾見大家都不說話,心裏便有了數。
“怕還有不清楚的,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禾,我的親生父親是大啟狀元,堂堂大啟左相蘇開煦。我的母親,是文武名滿都城的韓淑怡!可是,我作為他們的嫡長女,卻大字不識一個。”
蘇禾的目光停在華氏身上,“母親,禾兒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母親要給我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