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

華氏打斷她,“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我說的是你到底是誰。”

蘇禾愣愣地看著華氏。

好一會兒,才輕輕提醒道,“我是蘇禾,我可以在為母親您說一遍,如果您不知道的話。”

這話一出,有不少人都憋著笑。

做繼母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不怕背後被人戳脊梁骨。

這不由得讓一年紀大的人,開始回憶十六年前的都城風雲人物。

“那你怎麼解釋沒有神醫去過,你卻會醫術?”華氏追著問。

蘇禾笑著反問,“那母親能證明全大啟的人,都用過過所嗎?”

“你!”

華氏氣息變得急促,“你強詞奪理,怎麼不肯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我倒覺得母親無理取鬧,非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證明我是我自己,這豈不荒唐?”

一輪下來。

華氏說什麼都說不對,也什麼都沒問出來。

華皇後輕抬眼皮,“蠢,被她帶著走。”

“蘇禾,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下麵還有什麼想說的?”華皇後抓著蘇禾開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柳貴妃拽著蘇禾的手。

“皇後,我們大長輩之間的事,拉著一個小輩算什麼。”

“前幾日,小十不小心卡住喉嚨,蘇禾在您麵前救下了他,還有,皇後您的侄子華子逸,也是蘇禾救的。”

皇後眸子發沉,極不悅。

小十沒死成,讓柳賤人成功搬了花宴是一說。

子逸那邊,她與父親說同宗裏過繼就好,可是父親是個老頑固,就是不鬆口,她都看好人選了。

“沒錯,你說的都對。”

皇後站起身。

“可小十隻是異物塞堵。”

“子逸呢,本身也不至於死,所以,蘇禾也算不得真的會。”

“好了,你們拖延了不少時間了。本宮要十分憂心陛下的身子,現在,本宮要去覲見陛下。”

話音一落,皇後帶著的兵慢慢縮小了範圍。

福公公擋在柳貴妃麵前。

柳貴妃把蘇禾拉到身後,“皇後,陛下就在裏麵休息,可是皇後您的禁足是不是還沒有解?”

提到這個,皇後看了蘇禾一眼,並未停下腳步。

身後執劍的士兵們,也在猶豫著上前。

大雪簌簌落下,幾乎密到快讓人看不到五步之外。

偌大的院子裏,人頭密密麻麻,卻一聲人聲都不曾發出。

所有人,都在賭。

心理戰在消耗雙方的意誌,每個人的眼裏,都寫著四個字:風聲鶴唳。

在皇後的腳踏入殿門的瞬間,蘇禾的眸子不知為何忽地添亮!她麻利拉開柳貴妃與福公公,並且極其恭敬地行禮道,“既然如此,皇後娘娘,請。”

皇後一怔,立刻停下腳步,盯緊蘇禾。

“......你什麼意思?”

蘇禾特意與貴妃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地一笑。

這一笑,看的皇後心裏極其不安。

“長姐,你不要怕,她們就是再虛張聲勢,我們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華氏見長姐不動了,比她還急。

“你胡說什麼!”

皇後轉頭就斥責華氏,“我們有什麼人?我們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

華氏被噴了一臉口水,她拽著皇後的手腕。

“長姐,你糊塗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錯過就......”華氏說著停了下來,此時,自殿裏,傳來了腳步聲。

眾人一同扭頭看過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