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www.mpzw.com) 她勉強別開臉去,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打結,“我......我要......尿褲子了......”
“我不是說抱你進去了麼?”
“你……你別這樣,我又不是不能動,我自己會去,你快放開我……”
她的掙紮,他視若無睹,看著她原本那帶著幾分病態的白色被紅暈掩蓋,心神蕩漾起來,有些情不自禁的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暗啞,“你......害羞的樣子很可愛。”
“你......混蛋。”她被他抱得太緊,動彈不得,再加上他無止境的挑釁,有些莫名的惱火。
分明是切齒說出的話,到了他的耳中,卻帶著幾分小女人家的嬌氣,其實她很少給自己這樣的感覺,以前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他也並未留意,後來也是因為那日早餐,他和依依都不吃煎蛋,她便撒嬌著讓他們吃,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臉蛋紅紅,眼神閃躲。
知道她急,倒也沒有在繼續,伸出腿,穩穩地踢開了洗手間的門,然後抱著她走了進去。
這次,倒是自覺,沒有讓她趕,將她的點滴瓶放在掛鉤上,率先的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寧靜連耳後根都紅了個徹底,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霸道強勢,他要是決定的事情,別人怎麼說都無用。
早已憋得不行,寧靜快速的解開褲子。
葉致遠站在門外,聽見衝馬桶那嘩嘩的水流聲,快速的打開門,高大的身影便從外麵閃了進去。
她站在馬桶邊上,低垂著頭,尷尬的要死,他剛才是不是就站在門外,那麼她小便的聲音,他是不是全部都聽見了。
這個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怪癖呢。
葉致遠抓住她另外一隻沒有打點滴的手,稍用力,將她拉過來,她以為要出去,便配合著。
隻是,不曾想過,葉致遠卻將她按在了洗手池邊,然後拿過肥皂,一手握著她的手,打開水龍頭,將手給濕了濕,然後打上肥皂,泡沫隨之而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穿過她每個指尖,細細的洗著,好似她的手有多髒是的。
這比剛才他抱著她上廁所還要尷尬,她又不是半身不遂,他這樣的伺候她,她哪裏承受的了。
將這隻手洗好,葉致遠拿過幹淨的毛巾給她擦幹淨,然後又將毛巾沾濕,拿過打著點滴的手,邊擦邊開口,“飯前要洗手。”
其實心中不是沒有感覺,她不是冷血動物,葉致遠這樣的人,一貫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這輩子隻怕能夠讓他這樣對待的人隻有依依吧,雖然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卻還是不自覺的沉浸在他給的溫柔裏,由開始的受*若驚到現在的想要再多點,再多一點點。
將兩隻手都洗幹淨後,葉致遠又將點滴瓶塞在她手裏,示意她舉高,然後彎腰,將她穩穩的抱在了懷裏,寧靜的側臉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底之間,她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身材,她知道這薄薄的襯衣下,八塊腹肌堅硬無比,隻是此時靠在上麵,卻感覺到無法言語的柔軟。
“該餓了吧,我給你盛點粥過來。”幫她掖了掖被子一角,拿過厚厚的枕頭放在她後背,然後起身離開。
寧靜的眼神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瞄,這男人是吃錯藥了嗎,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小桌子,一碗粥,一個小菜,還有兩個包子。
並不是山珍海味,隻有簡單的小吃,她卻覺得心間泛出一股滋味,是幸福。
“怎麼不吃?”葉致遠坐在*沿,看著她不動筷子,難道是自己買的口味不對嗎?
“醫生說你現在隻能吃這個。”似是解釋著,揣測她不吃的原因。
“葉致遠。”寧靜忽然叫他的名字,抬起烏沉沉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謝謝你。”
葉致遠薄唇一抿,眼底深處閃過幾絲不自在,她這樣深情的跟他說話,他哪裏能夠把持的住。
然後,片刻後,直起身子,淡淡的挑眉,“不客氣。”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順勢一摸,看了一眼上麵的電話號碼,嘴角揚起,走到窗邊,“喂---”
隔得不是很遠,寧靜聽得清是女聲,而且很甜,再加上葉致遠嘴角那浮起的弧度,她知道是誰。
“爹地,你跑去哪裏了,我好餓好餓哦。”依依拿著沈小愛的手機,一臉的委屈,從醒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爹地。
“恩,我馬上過來。”他答應的幹淨利落,絲毫沒有注意身後寧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點一點暗下來。
原來,即便對她再好,那個女人的一個電話,足可以讓他心猿意馬,立刻拋開她向她走去。
“我有些事,你吃完讓護工來收拾。”他站在*尾,叮囑她。
寧靜看著他走出了病房,心頭冒出一股涼意。
在他的心中,她是不是連沈小愛的皮毛都比不上,她不會忘記在手術室門前他說過的話。
那麼殘忍,絲毫不顧及她一絲一毫。
沈小愛和依依住在寧靜的摟上,葉致遠便沒有坐電梯,直接從樓梯上去。
推開門,看到沈小愛和依依分別坐在兩張*上,靜靜的看著他。
“依依......”出口的聲音,有絲哽咽,然後大掌伸出,將依依嬌小的身子摟在懷裏,頭埋在她軟軟的頭發上。
他差點就看不到他的依依了,在機場大廳等候的那一刻,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爹地......你這麼熱情,可是你的力氣太大了,勒的依依好痛啊。”依依臉頰上泛著笑,小孩子恢複的很快,何況她隻是皮外傷,都傷在胳膊和腿上。
“哦,對不起,爹地有點激動了。”葉致遠鬆開了些,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的看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又會消失一般。
依依皺著小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才一日不見,他的下巴都長出了青色的胡渣,她們三人都在這住院,他便沒有回去。
“爹地,你身上好臭哦。”依依小手捂住鼻子,怯生生的說著。
“臭丫頭,敢嫌棄我。”他故意將自己的身體又靠近些,不就是一天沒有洗澡嗎?
“嗬嗬......爹地......”依依一邊笑一邊躲,那聲音清脆明媚,蕩在葉致遠的心頭,甜甜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