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先做個樣子給皇太後看。
另一邊,林百福一收到沈霜葉的請帖,就腳步疾飛的送去了書房:“王爺!王爺!”
邵珺澈正埋頭批奏,林百福從書房進來時,他連頭都沒抬。
林管家似也習慣了,興奮的將手中的拜帖遞上:“王爺,沈小姐送來的拜帖!”
邵珺澈筆墨一頓,好一會兒,才又重新順著書寫下去:“嗯。”
“嗬嗬嗬。”林管家似看穿了自家王爺的心思般,將拜帖如寶貝般的放到書桌上:“王爺,老奴給您放這了。”
說完,恭首就退了下去。
林百福退下後,邵珺澈繼續寫了一會兒,才緩緩停筆。
他看了一眼旁邊那封拜帖,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拿起,緩緩打開。
隻見一列娟秀的字跡工整而輕快,一筆一劃都透著她獨有的細密與雅致。
‘丞相府之女沈霜葉敬拜。’
短短的一行字,卻叫邵珺澈看了半晌。
“王爺!”
直到阿九突然從門外進來,邵珺澈下意識般,“啪”的一聲將請帖合上。
許是要稟之事太急,阿九也沒注意到邵珺澈的動作,急急將手上的信封遞上:“王爺,咲州的調查回來了。”
邵珺澈穩了穩神,伸手接過。
隻見他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眸眼瞬間沉了下來。
“王爺,若北部蟲災一事真如信中所說,要怎麼辦才好?”
邵珺澈神情轉眼恢複了平靜,腦海浮現的,是沈霜葉當日質疑北部蟲災一事時所說的話。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封拜帖,心間的悸動竟一時無法遏製。
他突然起身,撩袍離開了書房。
阿九很有眼力,連忙喚道:“準備馬車。”
另一邊,沈霜葉梳洗一番後,便乘坐馬車出了府。
許是年節將至的原因,京城的街道似比以往還要熱鬧些,昨夜下了場大雪,被清掃在道路兩旁的積雪堆得老高。
沈霜葉手裏捧著湯婆子,掀了窗簾,眼瞧著離攝政王府的距離越來越近,心髒開始“突突”的跳著,慌得不行。
她實在不知,見了邵珺澈,她該說些什麼。
正愁著,街道的小巷突然閃過一抹身影,是淑和宮裏的宮女。
隻見那宮女身著宮中侍女的衣服,絲毫沒有避諱的盯著她看,四目相對間,沈霜葉擰眉,將窗簾放了下來。
“小姐,怎麼了?”見她臉色不對,春紅問了一句。
沈霜葉也沒有瞞她:“是皇太後的人。”
皇太後在監視她。
“啊?”春紅正想掀開窗簾,就被沈霜葉製止。
春紅心裏憋了一口氣:“小姐不怕,要出了事,還有奴婢呢!”
就是死,她也不會讓她家小姐傷分毫。
沈霜葉笑了,搖搖頭,正想說什麼,馬車外突然傳來車夫驚慌的聲音:“你們想幹什麼!”
沈霜葉心口頓時提緊,隻聽車夫一聲驚叫,緊隨著就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駕!”
猛地,馬車在刹間快速疾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