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元封陽對他比對自己還放心。還會在他事無巨細的報備時，不耐煩的捂住耳朵，嘴角卻不住上揚。
再後來，就是出國旅遊的時候，季鬱清被外國的金發女郎強吻，元封陽在旁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
明明隻隔了一天，家裏的擺設都顯得陌生了許多。
季鬱清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得遠遠的元封陽苦笑。在心裏罵著那不知道哪裏來的邪門玩意兒。
日子過的好好的，突然變成地獄難度了。
他也不敢靠近，那個破係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他知道陽陽看著凶，實際上最心軟了，也最容易被傷害。
如果他剛把人哄好了，那個係統又作妖，不是摧他的心剖他的肝嗎？
“你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我分開了嗎？”
正想著，另一端的人突然出聲，語調冷冷地。
季鬱清心裏一痛，“當然不是。”
立馬將人裹進懷裏。
元封陽縮在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仿佛這樣能汲取一些溫暖的感覺，突然一下咬住他下巴的軟肉，過了一會又開始咬他的脖子。
再往下，胸膛。
季鬱清順著他的後背，縱容他的一切行為，有些地方他用力太過，都咬出淡淡的血痕了。
直到全身的痕跡都被覆蓋，他才停下，眼神發狠，像隻凶惡的狼狗，盯著季鬱清說：“你是我的。”
“嗯，是你的。”季鬱清輕輕得回應。
眼看著氣氛到這了，元封陽也有些情動，正要坐上去的時候，被季鬱清攔住了，“陽陽，等結果出來吧。”
元封陽一下子僵住了，好不容易忽略的事情被再一次提起。
他重整好的情緒再一次被打碎。
季鬱清吻上他的嘴，“我幫你。”
兩人唇齒相依，好像耳鬢廝磨的兩隻野獸。
結束之後，元封陽看著他身上新的痕跡，心裏終於好受一些。
十年的感情，相識就更不隻是十年了，早已不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麼簡單，就像是他隨身攜帶的薑餅人掛墜，從兩人認識掛到現在。
薑餅人是他的，季鬱清也是他的。
就算偶爾薑餅人逃跑，有人撿到了，最後還是他的。
不是什麼出軌的丈夫，而是被別的壞孩子暫時搶走的玩具，他的東西。
不管這個玩具喜不喜歡他，還想不想待在他身邊，都隻能屬於他。
-——
用愛用時間澆灌出來的信任，就這樣輕易的被踩碎了。
而且再怎麼拚回去，都會有裂縫。
破鏡難圓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那天之後，不管是元封陽還是季鬱清都試圖維持原來的狀態，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還是有一些不一樣。
例如說元封陽拚命想要遺忘，但在季鬱清來接他下班的時候，總是會疑心重重地查看著車上的座椅有沒有人動過。
從洗衣簍裏找出季鬱清的衣服，看上麵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摸過季鬱清的手機看，這是他之前從沒做過的事情，還好他們的手機都錄入了對方的指紋。
季鬱清自覺地報備著上下班的時間。
有一次公司團建，被匆忙拉走的他，沒有機會摸手機。
回到家裏，一片漆黑，沙發上元封陽抱著雙膝審視地看著他，好像在判斷，他有沒有去見別人，身上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有沒有和別人亂搞。
“怎麼不開燈？”季鬱清溫和的笑，順手把客廳陽台的燈都打開了。
撈過沙發上的人，“今天被他們拖去團建了，年輕人玩遊戲，手機被沒收了。我沒找到機會發消息。但是我絕對沒有幹壞事。”
見陽陽不說話，季鬱清明白自己有黑曆史在身，主動撥打了新來的小助理電話，是個年輕男生，“那個小白啊，我們今天團建是幾點到幾點來著，我要上報一下。”
“啊？我找找。”男生也沒想到會突然被領導打電話，年輕的聲音帶著慌亂，“奧，是下班之後到九點左右。”
“好，謝謝你。”季鬱清掛斷電話，對上元封陽直直的眼神。
想起來白天拿到的檢測結果，是沒有問題的，於是開始一粒一粒的解開自己的紐扣，然後皮帶，然後撲倒，亂七八糟的親著沒有反應的人，“既然陽陽不相信，那就隻好你親自檢查一下了。”
元封陽被他亂七八糟的親法弄得笑了，一邊起了反應，一邊又覺得悲哀，就連一個小時的消失，都能讓他產生無數的懷疑。
親熱完，兩人親密無間的抱在一塊，汗津津的。
元封陽臉貼在他胸膛上，沒頭沒尾地問：“會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