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峰依舊淡定的品著茶,對於中川義男的怒視,他如同空氣一般選擇無視。
等到他放下茶杯以後,才平靜的又問了一遍:“現在你冷靜下來了沒?”
中川義男滿臉鐵青,眼瞳裏已經充滿血絲,咬牙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沈雲峰冷然道:“我說過,要讓你們死的口服心服,之前你的刀意亂了,我怕你死得不服,所以,才會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冷靜好了再殺你。”
什麼!所有人全都被沈雲峰的話給驚得目瞪口呆。
麵對中川義男這樣的,放在全球都屬頂尖的高手,換作任何人都是絕不敢托大的,但凡有一絲能得勝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然而,沈雲峰卻全不在乎,剛才他明明有機會重創中川義男的,卻僅僅隻是將中川義男震到魚池裏去冷靜,完全沒有趁機對中川義男造成哪怕一點重創,來削弱中川義男的戰力。
他這是真的在把中川義男當螻蟻看待啊!
沈雲峰最後又確認了一遍:“你還需要再冷靜一下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可就要殺你了,這次我殺你,你應該就會口服心服了吧。”
中川義男臉上的肌肉顫抖不已,這一刻,他從沈雲峰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隨軍出征,在橫掃華國時,他不止一次的對敗於自己之手的華國反抗誌士,進行羞辱嘲弄。
在他看來,他作為優等民族,對一個劣等民族的螻蟻進行羞辱,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時候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華國與東瀛的國力會徹底倒轉,而他與華國頂級武者的實力,更是反轉到了他完全不敢相信的地步!
現在華國的頂級武者,已經不滿足隻是簡單的殺他了,而是還要在他臨死前,讓他認清自己螻蟻的身份!
沈雲峰又悠悠的轉向羅東成:“若不能一次擊殺你們兩條敗狗,對我來說,那都是對我的侮辱,所以,這一次,我要你跟他一起出手,你若是還敢在一旁看戲,我就斷你四肢,讓你受盡折磨而死。”
羅東成的臉色煞白,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對手敢提這種要求。
中川義男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現在,他算是真切的體會到,當初那些被他羞辱折磨而死的誌士的心情了。
“準備好了麼?我要殺你們了。”
沈雲峰將茶杯向著半空一拋。
就在茶杯被拋起的那一刻,他雙掌同時左右出擊。
兩股洪荒巨力,就向著中川義男跟羅東成澎湃而去。
茶室裏的地板,牆壁,茶具,台階,所有可視的一切,在洪荒巨力麵前,統統粉碎,一直到整座居酒屋的外牆,都被轟穿以後,才宣告停止。
全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中川義男跟羅東成的胸口,就如被人用電鑽鑽過一般,各自留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出手反抗的跡象,其他人都沒看出裏麵的端倪,隻有柳生初雪看明白了。
沈雲峰的這一擊,就跟剛才中川義男那一刀一樣,控製了時空,不是兩人不想反抗,而是,從沈雲峰出手的一刻起,兩人就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機會。
沈雲峰可以無視中川義男的時空遲滯,但,他們兩個卻沒辦法做到沈雲峰的這份瀟灑。
當沈雲峰說要殺他們時,他們也就等於是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死神了!
中川義男的嘴角竭力的動了動:“吾身……為螻蟻……口服……心服……”
說罷,倒地而亡。
而羅東成也一樣,他倒地時,仍念念不忘的看了顏玉最後一眼。
這是他這一生唯一徹底愛上的女人,但可惜,這個女人的身邊,已經有了沈雲峰。
他用三次出手,在東瀛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然而回到華國,他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生初雪是第一個跪下的,然後,她酒館的那些侍應們,也全都一個一個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每個人對沈雲峰,都敬若神明。
在沈雲峰麵前,連羅東成跟中川義男都如待宰羔羊一般,殺之不費吹灰之力。
這樣的人,不是神明是什麼?
想到這,柳生初雪越發恭敬,跪拜時一顆腦袋都已經抵到了地上,這是東瀛最高的臣服姿勢。
表示自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已經是引頸待戮之人,生與死,全憑對方一念之間。
沈雲峰冷冷一哼,還未及開口,以頭磕地的柳生初雪,就忽然道:“將死之人,懇求與天神私下一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