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樣?他沒事兒吧?”王雨嫣見手術室的門開了,趕緊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醫生揭下口罩,平靜的說道:“沒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行了。”
“謝謝曾醫生,由你主刀肯定什麼事兒都沒。”說話的是雨嫣的父親王威,王威是扶風縣保安局的局大佬,還是有點麵子的,請了人民醫院的院長親自來給林邪主刀。
“王局大佬,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他估計是營養不良,然後消耗過度,一時暈過去了而已。”曾醫生實話實說道。
王雨嫣撫去了眼角的兩顆晶瑩淚珠,對著父親嫣然一笑,說道:“那我可以進去看他了嗎?”
“可以,但也別打攪他,等他自然醒來就行了。”曾醫生又轉過去對王威說道:“王局大佬,我那邊還有點要緊事兒,得去處理一下,以後有空我們再喝上兩杯。”
“好的,你忙去吧,可要記住你說的話,一定得喝上兩杯。”兩人握了握手,曾醫生一邊說“一定,一定”,一邊往外走了去。
王雨嫣奔進去,看著林邪的臉色好上了許多,不由得安心多了。走近了,仔細一打量,這人長得還挺俊嘛,光潔的古銅色皮膚,棱角分明的線條,入鬢的劍眉微微的顰著,直挺的鼻子高高昂起。她不由想起他為了救自己時,那種拚命的狠勁兒,那種不屈的精神,不肯認輸的意誌。即使已經受傷,全身是血,也沒有放棄,卻還是百折不撓。想著這些,雨嫣不由得想伸出手去觸摸一下那剛毅的臉龐,感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臉不由得緋紅起來,一抹羞澀躍然臉上。
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林邪當然不知道女孩子心中所想,他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嵌進了自己的身體,在裏麵橫衝直撞,不一會兒,居然融化開來,液體流過身體的大大小小所有的經脈,好似洗髓伐骨一般。意識中,他感覺到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不受控製的活化到極至,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般,用盡手段在體內都跑了個通透,一番痛徹腓骨之後,又有了一種舒爽的感覺。
一覺醒來,林邪隻覺得病痛盡去,渾身說不出的輕鬆,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眼前的世界也仿佛變了個模樣,色澤變得更加鮮明,輪廓也變得更加細膩清晰。雖然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但他肯定自己身上出了什麼異常變動,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瞬間彌漫開來,明明閉著眼睛,卻好像周遭的事物無一件不在他的視線裏。“難道自己就像裏的那樣脫胎換骨了?”林邪不由天馬行空的想到。
林邪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己暈倒前還念著的那一張容顏。還是那一襲白衣,卻是沾染了點點血跡,遠遠望去,像是怒放的桃花。未簪的黑發自然而然的流瀉下來披在身上,肌膚可能由於勞累沒休息的好的緣故而變得有些蒼白,胸脯隨著輕淺的呼吸微微的起伏。
“美,好美!”林邪在心裏歎道。
“你醒了啊,感覺好點了嗎?雷鋒叔叔!”王雨嫣含笑說道,一抹狡黠從眼裏一閃而過。
“呃,雷鋒叔叔。”林邪哭笑不得,本以為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交叉點,自己才想做個不留名的好人,哪知現在被人作了戲笑的借口,他看看四周,一片雪白,牆白白,床也白白,林邪知道自己在醫院了。
林邪想這樣躺著也不一回事兒,便想坐起來,也許是長久沒動了,還有身體輕爽的感覺讓他不適應,猛地坐了起來又滑回了床上。王雨嫣以為他身體虛弱導致坐不起來,便上前去扶他。
她這一扶不打緊,一躬身,白衣籠罩下那好似羊脂玉般柔潤白嫩的肌膚,就映在了林邪的眼睛裏,還有那微微聳起的高峰。林邪呆了,雖然沒經曆過,但現在的人大多早熟,快滿十六歲的他當然也不例外,除了沒有實踐過以外,理論也是相當的豐富。他便任由她扶著坐了起來,雨嫣還沒直起身來,恰好吻著那清香的發叢,一縷處子的幽香竄鼻而入,直衝腦門,目光往下一看,正好看見了殷紅挺立的乳珠,林邪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隻覺得口幹舌燥,呼吸也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