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怎麼會產生情愫?
馮晨曦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疲憊的眼睛立即呈現出憂傷的目光。
“全都是我的錯——”雖然馮晨曦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始使得那老師這樣討厭自己——因為照馮晨曦心裏的感覺,那老師討厭她,並不隻是因為她說話常常不加考慮、總是第一個起來反對她那不成熟的或是錯誤的決定。然而從第一次對方單獨留下自己,使她晚回家開始,她就知道,那老師是不喜歡她的。隻是她一直不知道這不喜歡的原因。
想到這,她立即就決定放學以後他們去找學生會老師談話的事,她不同他們一起去了。
“我不和他們一起去了,因為無論怎樣看,那老師真正討厭的人都隻有我一個而已。我不去的話,也許光霞、妍南、靜秋就還有機會——他們都像我一樣喜歡學生會,深愛著自己的工作。隻多不少。然而——如果我去的話,也許那老師就會因為一人無法戰勝眾口的原因暫時妥協。但是她是決不會輕易放棄把我驅逐出學生會這一心願的——她不會的,她不是被人隨便一嚇就能輕易放棄的人。所以——我不去了——
而且,我現在就走,我得離開,我得回家去。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回家的原因。因為如果一旦我說出原因的話,光霞他們就會考慮到我的委屈難過而不讓我離開。這樣的話,他們也就有可能因為受我連累的關係,不能回到學生會。所以——我現在就走,我不告訴他們,也不告訴藍其華。好讓他們晚上能夠順順利利地去找那老師,留在學生會……”
打定了主義後,馮晨曦又一麵回想著那老師的借口,一麵收拾著書包:
“竟然還和我提那件事,這算什麼呢!一開始就想辭掉我的話,幹嗎不明說?利用了這麼久才踢開,你都不會覺得自己卑鄙嗎?怪不得之前總是在開會,讓我們寫工作總結給你,不斷問我們平時都做些什麼,原來是早就想著要在了解了所有情況後就辭掉我們。可是,之前還說的那麼逼真,說自己不是那種會辭去原來學生幹部的老師,這真是太——卑鄙了!”
隻是在一瞬間,馮晨曦就對那老師的所作所為恨了起來。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高一選舉時的激烈場景,仍然時常會像夕陽餘光般地轉瞬間便呈現在自己眼前——單是馮晨曦參選的學生部,就有六十多人和她一同競選。
“我是突破了怎樣的重圍才當上了這個部長的呀!而且這一年多來我為工作付出的辛苦,更不是常人所能體會。單是上學期的FIash大賽,我和妍南他們就是連續四五天做宣傳策劃,直忙到半夜一兩點才能睡去的。”
“本來可以繼續留任的”——按照本校的規定,高一時競選成功的部長可以直接留職或升職。“然而換了個老師,竟落了今天這個地步。”
胡思亂想著到了家,一翻書包卻想起,鑰匙還竄在班裏。隻得慘慘地坐到門口的台階上。不知這次還有沒有一個藍其華偷偷從學校跑出來找自己。
迷迷糊糊地像是睡著了。卻又被誰喚醒。一抬頭,像是迎著某種明亮的光芒。是白色外套反射的效果還是極少數人才能擁有的特質?雖然隻是在迷糊的狀態中看到了眼前的男生,卻仍舊是這般地不同於別人。
是藍其華。
“一猜你就又在這裏。”藍其華的聲音不氣也不惱。隻是淡淡地透著著急。一見他,剛剛忍住的眼淚就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