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敏簇擁著一大束花站在正在看文件的向晚麵前。
“晚晚姐,這花是你男友送嗎?好漂亮!”小敏由衷地讚歎。
“嗯。”接過花束的向晚撩撥起卡片笑意盈盈地回答。公司是衍生八卦的好地方之一,更何況這家公司本來就是從事娛樂業產的,正所謂江山不改,本性不移。
小敏識趣地退出辦公室,外間的同事都聚攏過來,探聽消息。公司是衍生八卦的好地方之一,更何況這家公司本來就是從事娛樂業的,正所謂“江山不改,本性不移”。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向晚含著笑意輕輕地誦讀出來,桌上的手機適時地振動起來。
“喂。”向晚清脆地聲音入了電話那頭。
“收到花了?”符明堯低沉的聲音穿越過來。
“嗯,”向晚邊攏著花邊說,“你這花怎麼那麼雜呀?”
符明堯在那頭不好意思地欠了欠聲,“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花,所以隻好叫店家把我認為中意的花都包了幾枝。”
“好啦,告訴你啦!”向晚嬌笑道,“隻要不送紅玫瑰就行,我沒有那麼挑剔。”
“好的,我知道了。”符明堯笑著應允。
秘書Tina敲門對著他做了個開會的手勢,符明堯忙道:“晚晚,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去開會了,下班我去接你。”
“好的。”向晚愉悅地收了線,沉浸在好心情當中。
緊湊的敲門聲立即響起。
“進來,”向晚揚聲道。
又是助理小敏。隻見她一臉焦急地走到向晚的辦公桌前,聲音有些不受控製:“晚晚姐,你快看新聞,不知是誰捅出來賈波和童立影的離婚消息?”
向晚聽了,臉色也有些微變,但仍鎮定地說:“怎麼可能,這個消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小敏有些擔心地提醒到:“我擔心這會影響到下午的發布會呀!就怕這個新聞會讓那些娛記故意混淆視聽,不利於《誰是誰的誰》的宣傳。”
向晚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這倒不會,這隻會博來更多的噱頭,是有利於我們片子的宣揚的。隻是我不希望以這種非常規的手段來進行宣傳。一是會影響大家對我們公司製片能力的懷疑,二是給演員的名聲也會帶來一定的不利影響。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這種惡性營銷。”
向晚定定地看著小敏,輕聲說道:“沒事,你先出去,我打電話同宋總監商量下。”
電話很快接通。宋鼎聽了向晚的彙報後,輕笑著安慰晚晚:“既然是有利於宣傳的,你又擔心什麼呢?”
“可是從長遠來說,這並不是好的宣傳途徑。”
“晚晚,凡事不要太較真,較真你就輸了。再說了,觀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真正好的東西是經得起磨練的,你要相信我們公司的能力和實力。”
向晚最終還是妥協。
新片的發布會現場的確因為這條爆炸性新聞而有些南轅北轍,文不對題。會場後麵的向晚頗有些擔心場麵失控,好在賈波的經紀人張宏傑比較穩定,適時地擋住了記者的尖銳提問,小敏也在旁邊指引記者提問相關新片的問題,謝絕采訪相關私人問題,發布會就這樣在沸揚鬧騰中結束。
采訪時間結束後,向晚去後台看賈波,他很明顯地麵色不佳。向晚問張宏傑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如新聞所說?
“向晚,謝謝你的關心。是真的,我和立影真掰了。”賈波有些頹唐地回應道。
大呼一驚的向晚看著張宏傑,力求她告訴她這是否屬實?
張宏傑無奈何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賈波的說法。
一瞬間向晚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休息間裏沉悶凝滯無比,過了一會兒,向晚終於以正常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們是分是和,都要把對孩子的傷害降低到最小,這才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
賈波感激地看了向晚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向晚拍了拍張宏傑的肩膀,“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你多擔當些。”
張宏傑拍了拍賈波的肩膀,然後輕聲對著向晚說:“我是他的經紀人,這是我份內做的事。向總,你去忙吧,沒事的。”
向晚點了點頭,退出會議室,輕輕地關上門。
在準備敲宋鼎辦公室的門的時候,向晚聽到湯亞君尖細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怎麼樣,放出這個消息還是不錯吧?各路媒體蜂擁而來,我保證我們這次的新片定會被各大衛視爭相購買。”
門口的向晚隻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是他們,是他們。
原來放出消息的是自己人,怪不得宋鼎對向晚的彙報一點也不震驚!亞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擇手段了?宋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急功近利了?
向晚木然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猛然間有些害怕起來,她不知道如何再次應對賈波,如何再次應對張宏傑。思忖半天,握著手機的手還是沒有勇氣調出他們的號碼,向晚仰頭看著雪白雪白的天花板,有些眼花繚亂,慢慢地閉眼睡去。
她是被外麵的嘈雜吵鬧聲給攪醒的,她聽到張宏傑在厲聲地質問湯亞君:“湯總,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你不覺得你這樣是害人害己嗎?”
湯亞君冷哼道:“宏傑,你不要把話說得這樣沒有前景。你想也不想下,賈波沉寂那麼久,即使有新片出來,又有幾個人會去關注?公司這麼做,當然是把公司的利益和藝人的前途都考慮進來了呀!”
張宏傑呆了呆,但隨即反駁道:“無論是什麼情況,公司至少得在征求我們的意見下做出決定呀!”
“征求?”湯亞君聲調的所揚起,“那他和童立影離婚可有備報公司。這種獨家消息還得讓公司自己去挖,豈不是更加可笑?”
向晚聽到張宏傑漸微漸弱的聲音……她掉轉椅子,隻覺得腦子裏一片轟轟隆隆,幹睜著眼望著窗外發呆。
向晚的再次回神是在符明堯打來電話的時候。
“喂。”向晚有些有氣無力的接聽著電話。
“晚晚,你怎麼了?”符明堯聽出向晚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兒,“怎麼還沒有下班?我在你們樓下呢!”
向晚一看表,呀,七點了。她立馬恍惚過來,明堯應該是等了一些時候了吧。
於是她趕急地說:“明堯,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很快就下來,先掛了呀。”說完拎起包就往外衝。
符明堯看著氣喘籲籲的向晚,笑著說:“就那麼急著見我,看把你累得!”說完就忍不住地去幫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
“是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難道你不知道麼?”向晚說這話時,臉上是濃濃笑意。不知怎的,心底卻明顯感知到有縷縷悲切愁劃過。
“好,為了犒賞你那麼的想念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符明堯邊發動著車子邊微笑說。
“好。”向晚輕聲地回答。
兩人去的是一家鼎鼎有名的西餐廳。趁著還沒有上餐的工夫,符明堯專注地看著向晚,用他一貫低沉的聲音說道:“晚晚,工作中不開心的事,我不希望你帶到生活中來。我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
聽了這話的向晚,心中竟莫來由地一陣感動,我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這話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向晚坦然地迎接著他如炬目光,頗有幾分無奈何的味道:“在其位,謀其政嘛!不過我會答應你,努力努力地把工作與生活劃清界限,好不好?”
符明堯抓起向晚的雙手,一半是勸解一半是心疼:“有些事情,你心知肚白就行了,不要太放在心上。畢竟每個人處事的方式都不同,你所做的,就是好好的站在自己的原則上,做好自己的事情。有時候,take side比做好人更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