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符明堯的感情正進入了如火如荼的階段。符明堯隻字不提信的事,向晚也不問林清的事,兩人關注更多的是自己的事。
一切看似很順利,一切看似很平靜,一切看似很完滿。
呂承豪是在12月中旬回來的。
他給向晚每天發一條信息彙報行程,卻沒有得到一條回應。他真的有些擔心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一艘失了舵手的飛船,在大海的中心茫然飄流,焦慮無比。他用了二十分的精力和耐力對安伶公司的產品流程進行了詳細地考察調研,一打整理好調研的初稿便立刻飛回了北京。
他急,他慮,他迫。
他守候在向晚住宅區門口,看到的是向晚和符明堯甜蜜相吻別的畫麵,他開著車從他們旁邊擦身而過,卻不敢表現出急躁的憤懣;他停留在向晚公司的樓下,見到的是向晚和符明堯準時的會麵,他憂慮得閉著雙目倚著後背久久不語,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卻是簌簌發抖;他在聖誕節那天心血來潮地想去“垂露”喝茶水時喝咖啡,卻看到的是窗戶旁邊向晚和符明堯、玉燃和張澤文說笑逗趣的場景,迫使他隻好一個人返回辦公室,心無旁騖地完成策劃案到深夜……
“向晚,來我辦公室一下。”
向晚推開宋鼎辦公室的門,正準備開口詢問什麼事。
看到正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呂承豪,向晚的心禁不住地緊湊的快呼吸不出氣來了。從他去桂林,向晚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發的短信她從來不回,她以為他應該是再也不屑於見她了。
可是,向晚看著對自己淡笑的呂承豪時,她竟遲鈍地站在門口半天不前,門把與手心的黏糊度與她的呼吸成著正比。
“進來呀,向晚。”宋鼎招呼著有些麻木的向晚。
“我想宋總監還不知道吧。我和向晚是同學,估計她看到我驚喜得過度了。”呂承豪不鹹不淡地說著。
向晚一聲不響地坐在呂承豪旁邊的位置上,恍悟過來的她微笑著對宋鼎說道:“總監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上麵的通知,安伶公司將是影片《高不成低不就》的品牌讚助商之一,呂總正好被安伶紙業委托為此次合作方麵的負責人,既然你們認識,那工作起來應該會更加方便。”
“好的。”向晚微笑著對宋鼎說。
“那好。”宋鼎點了點頭,複又微笑著對著呂承豪說,“呂總,那以後你可以就相關品牌植入的問題找向晚洽談就是,這部片子總的進度由她跟進負責。”
“行。”呂承豪言簡意賅地答道。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私人原因才選擇我們公司?”向晚在辦公室有點咄咄逼人地問著呂承豪。
“有。”向晚不得不詫異於呂承豪的直白,“因為這是我接近你的辦法之一,我必須要為我們在一起創造機會。”
“但也不完全是,因為我列了幾家影視公司供他們選擇,是他們挑中了你們,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你放心,晚晚,我是公私分明的人。”呂承豪看著向晚信誓旦旦地承諾。
“那就好,我也會做到公私分明。”向晚平靜地點了點頭。
兩人就安伶品牌的植入問題稍微地討論了下,哪知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向晚不想表現得不自然,於是一道和呂承豪下了樓。
在樓下等著的符明堯看著兩人同時出來,心裏頗感意外。
他下了車,走到兩人麵前,淡定和呂承豪打著招呼:“好久不見,承豪。”
“好久不見,明堯。”呂承豪笑著對符明堯說,“來接晚晚下班?那行,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我先走了。”
說完,輕鬆自如地走向自己的車。
“我也沒有想到他會和我們這部影片有合作,我也是剛剛才被通知到,並不是有意瞞你。”向晚輕言淡語地解釋給符明堯聽。
符明堯輕輕地觸摸了向晚的頭,笑著說:“晚晚,我信你。你從來不在我麵前解釋給我聽,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這說明你在乎我,我很感動。你都讓我感動了,我怎麼能說自己沒有感受到你的真誠呢?”
向晚湊過去親吻了下符明堯的臉頰,笑道:“好吧,這是獎勵!”
“行,我也給你獎勵,把你前麵的櫃子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用淡紫色包裝紙包好的盒子,向晚俏笑道:“這麼漂亮的包裝,我都不忍心拆了,怎麼辦?”
“你不拆的話,怎麼看得到裏麵更漂亮的禮物呢?永遠不要被外表迷惑住,裏麵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你的。”符明堯微笑著說道。
向晚認真的斜睨著符明堯,惹得符明堯有點不自在了:“你再這樣看著我,說不定我連車也開不好了。”
“我從來沒有發現你這樣有文采呀,說出那麼文縐縐的話來!”向晚“取笑”道,“那我就拆了呀!”
那是一塊淡紫色圓盤、鑲鑽的簡約手鏈,手鏈中間有著兩個相連的菱形,個性但不複雜,高貴但不奢華。
向晚假意沉著臉:“你這是嫌棄我的手鏈寒喧嗎?”說完,揚起左手的鏈子在符明堯麵前晃了晃。
開車的符明堯一聽這話,竟有點語無倫次起來:“晚晚,你……”
“哈哈哈……”車內響起了向晚得意的笑聲。“好啦!逗你的話,難道你都聽不出嗎?其實我很喜歡這款手鏈,應該價值不菲吧!快說,花了多少銀子?”
符明堯這才緩神過來,笑著說:“銀子多少都不在意,你知道我為什麼買它嗎?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這塊手鏈應該屬於你,把兩個菱形拆分開來看,就是“晚晚”的聲母呀。因此,我會不計代價地買下屬於你的東西。”
好久沒有這樣被人重視過了,向晚隻覺得眼眶裏晶瑩閃爍,手鏈手表被她緊緊的抓在手心,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濕氣。
向晚低頭沉默片刻,旋即笑道:“謝謝你,明堯。”
她輕輕地把手鏈外的濕氣揩幹、再揩幹,如此重複,樂此不疲。
符明堯把車停在旁邊,伸出手握緊向晚的雙手,溫柔地說:“晚晚,我隻要你開開心心的。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向晚主動索抱,下巴嵌在符明堯的肩頭,久久不肯挪移。
本來打算叫小敏把策劃好的劇本送去華德,哪知小敏去了拍攝現場,向晚隻得打電話詢問呂承豪能否明天送過去。
電話那頭的呂承豪笑道,“晚晚,如果你端正了心態,怎麼會怕見我?”
端正了心態!
哼,好一句“端正了心態”,這人怎麼老愛拿自己以前的說辭來反駁自己呢?
向晚心中有些懊惱起來,隻得硬著頭皮親自上門。
她是直接入的呂承豪辦公室,伸出左手把資料遞給呂承豪的時候,呂承豪左手接住資料,右手卻是迅速抓住正打算縮回去的向晚,笑道:“這是明堯送你的?真是用情用意呀,我都覺得自愧不如了?”
向晚正欲抽回被她抓緊的手,豈料呂承豪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這手鏈確實和你很配,隻是你知道這手鏈的來曆嗎?”
向晚停住抽手的動作,正欲開口詢問。
門卻忽地被推開,有清脆的聲音入耳:“承豪你這也太難進了吧!簡直是重重關卡!”
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突然闖入的林清,向晚霍然抽開雙手,臉有些微紅地說:“呂總,資料已經送達,而且你又有訪客,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從林清的麵前匆忙而過。
有車停在向晚的麵前,車窗搖下來,竟是林清。
她笑著對向晚說:“不知道向小姐肯不肯賞臉,我想請向小姐喝杯咖啡。”
向晚遲疑地正想如何回絕,哪知林清說道:“向小姐難道不想知道明堯送你的手鏈是如何得來的嗎?”
向晚心想,倘若我今天不跟你去,你定是纏定了我,我倒看看你能對我耍出什麼花招來不成?
林清帶向晚去的是一家高級西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