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真是太體貼了,終於把晚晚送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符明堯環顧著房子的一切,仰頭自言自語:晚晚,你知不知道,我時時刻刻陪伴在你的身邊。
忽然靈光一現,他抓起手機,撥通了賀芸的電話:“芸姐,是我。”
“我知道是你。”電話那頭的賀芸雖然語氣平平,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
“芸姐,我想問下,晚晚是不是回來了?”
不會吧,這符明堯也忒厲害了,向晚白天才和我見麵,他立馬就知道了?但嘴上卻依舊是不依不饒:“是嗎?你從哪裏知道的?那你知道她的聯係方式嗎?我正好有事找她。”
符明堯頓時心灰意冷,無精打采地說道:“我是以為她和你有聯係,所以打電話詢問一下你。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滴”的一聲掛斷電話,隨手把電話往沙發上一扔,繼續望著天花板沉默起來。
“晚晚,符明堯是不是看到你了,他剛剛有打電話詢問我。”電話那頭的賀芸告知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芸姐。”向晚平靜地回複著,“辛苦你了,要你先幫我保守秘密。”
“保守一時沒事,但我不想長期做惡人。”賀芸埋怨道,“晚晚,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折磨別人了,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速戰速決啊!”
“知道了。”向晚在電話這邊大聲應承著,“放心,我既承諾了,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說完,結束與賀芸的談話。
“信守什麼承諾?”正推門進入書房的李華景接著向晚的話頭。
“姐姐你竟然偷聽我的談話?”向晚略帶不滿地抱怨道,並且上前去撓李華景的癢癢。從不吃素的李華景就地反擊,房間裏立刻蔓延起笑聲來。
人一旦閑暇起來,就會回憶起許多美好的事情來。
無需太多時日,向晚就找著了房子,依舊是離蒲黃榆不遠的地兒。
李華景知道向晚無拘無束的性子,也不強留,隻是在知道向晚新居的住址後,無可奈何地說了句:“終究是一家歡喜一家愁啊,看來你心裏早就有了選擇。”
說完,轉身走出房間,留下向晚隻身一人。
默不作聲的向晚,隻顧低頭收拾自己的行李,窸窸窣窣的搗騰中,向晚竟翻出了符明堯以前求婚的戒指,她靜坐在地上,舒心安定的感覺頃刻灌輸全身。
是的,有些東西無論你如何掙脫,始終是無法溢出它的圈外。逃避不如順從,因為那樣會讓人舒心。否則,麵目會因為內心的不舒坦而變得可憎可惡。
思慮到此的向晚舒服了很多,打起精神繼續收拾。
拾掇拾掇著,竟從箱底翻出一個素樸的手表盒來。向晚拍了拍腦門,天,這是為甘翯翯帶回來的手表,壓在箱底都忘了。
一想到甘翯翯,向晚不禁惆悵起來,許久沒有聯係,這小妮子會不會不認我這個姐姐了?
幸好昨天新辦了號碼,去逗逗她吧。
電話撥通後,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喂,你好,請問哪位?”
清了清嗓子的向晚“咆哮”道:“翯翯,我是姐姐啦!”
“姐姐?你出差回來啦!怎麼換號碼啦?”小丫頭像機關槍的連續發問。
出差?向晚在心裏直犯疑,但仍舊是不露聲色地答道:“嗯,是換號碼啦!”
“哼,姐姐,你好過分!出差那麼久都不告訴我!害的我考上大學時找你索要禮物都不成!還有,姐姐你忒過分了,竟然要出差那麼久!不過還好,凡事我都可以找明堯哥哥!”
這下向晚是如墜得雲裏霧裏,她發問道:“翯翯,你在嘮叨什麼呢?”
“我的意思是說,明堯哥哥都成了你的代理人啦!”
“明堯哥哥?”向晚的語氣簡直是“驚詫億分”。
“對啊!我考上大學的時候給你打電話,接電話的就是明堯哥哥,我開始還以為你手機被盜了呢!可是他把我們經曆的事情說得的活靈活現,我就知道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