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的街,就買了兩件換洗的便宜衣服,因為不是自己的錢,現在又住在他那裏,一切的用度都是他的,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的。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畢竟是非親非故的關係。

霍書明躺在**上,想著自己總不能這樣寄人籬下吧。處於對她可憐遭遇的同情,即使他現在一時不說什麼,可是難保將來不這樣啊。而且他一個單身貴族,將來還是要娶親生子的,到時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雖然對現在自己的花費對於結婚這樣的大事所需的用度隻是九牛一毛,可也不能不替這個好心的人打算一下啊。想到這裏,就有了很著急要找工作的想法。於是就隻能翻來覆去的很難如眠。

不能入睡也不是僅僅隻因為這麼一種想法的原因,還有就是畢竟睡慣了空調房間,突然一下子睡在這種連風扇都沒有的夏日房間裏,那種由甜入苦的感覺發生在誰身上也不好受啊。當然這對於目前連棲身之地都是借來的人來說,不能算作什麼。可是這種事實---人對於好條件的不可抗拒,就那麼深埋在那裏,像是海底的沼氣,沒有辦法去忽略不計的。

次日,他們在路邊吃早餐。霍書明就對徐明朗說:“你能幫我找份工作嗎?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裏的。我不介意是什麼工作,隻要我能勝任我都不會拒絕的,哪怕是洗衣做飯也沒有關係的。”

“哦,我會在學校和別的教員打聽一下,你在家無聊的時候可以聽聽廣播,看看小說也好啊。你才醒來沒多久,身體可能還沒有複原,多休息幾天也不為過的,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真不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啊?我現在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身體沒有複原?哎呀我去,他是不是怕欠別人人情不願意幫我找啊。說到底這家夥也是傻,自己找到了工作不就可以不花他錢了嗎?真不明白他是不是外星人啊。

其實傻瓜也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喜歡了這個女人,才願意無條件無要求無怨言的幫著她,隻是這個女人不是廬山真麵貌隻緣身在此山中啊!可是對於有著21世紀男性頭腦和一具傾國傾城之貌身體的霍書明來說,他不知道他的心思就顯得不應該了。或許也隻能用此山中來解釋吧。

“我吃好了,我得先走了,否則就要遲到了。老板給錢。這個一元錢給你,你中午自己想吃什麼就去買吧。”徐明朗利索的付了早餐錢之後,一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霍書明叫住了他“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啊?”

“四十二元,自己平時星期天給富家子女上上課,差不多加一起有五十多吧。”

當霍書明見到他隻給個一元時真的覺得不可思議,他太小氣了,這夠幹什麼的時候,所以就問了下他的收入狀況,一聽五十多他也就不能說什麼了,畢竟一天給一元,那也算不錯了。

待在房子裏實在是無聊的很,收音機裏的主持人播報的新聞實在是語氣怪的很,如果有一台電腦,那就算是讓她待在這個房間裏一輩子不出去也是可以的。可是啊,這種不成立的假設還是不要的好啊。

總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去外麵看看也還是不錯的,總比這樣悶在這裏要好的多啊。剛走到外麵,發現外頭的陽光毒辣的狠,白亮亮的一片,耀眼的能夠刺瞎你的雙眼。現在是女人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在乎自己的皮膚了,要保養好啊,於是就又折回去拿了把傘。

其實這邊離南京路還是很近的,走了不到四十分鍾也就到了,雖然這樣,但是在夏天走了這麼久也還是很熱的,可以用個比較讓人浮想的詞那就是香汗淋漓啊。

她比較熱,進了一家冰淇淋店,那裏麵的擺設還是很現代的,優雅別致,環境真的沒話說,不管裏麵有沒有開著冷氣,但是那幽暗的氣氛還是給你的心裏增添了幾分涼意。一進門口就又服務生把門打開,很熱情的把她領到一個靠窗的位置,隨便點了一份甜品。仔細的一看裏麵的人還真的不少,有談著戀愛的情侶,有閑來無事的幾個富有的摩登女郎,也有許多操著外語的老外。

大家都在小聲的交流,可是卻聽不見別人在說著什麼,隻是偶爾的有著幾句笑語傳進耳邊。

隻有自己在無所事實的喝著可樂汽水,真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年代裏也還能夠喝到可樂,真的還是挺享受的啊。

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決定去問一下他們需不需要店員,畢竟在這麼多有錢的閑人麵前去謀求一分賴以生存的職位,那還是比較需要勇氣的,但是現在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了,沒有錢,那可是萬萬不能的啊,麵子在這些陌生人麵前有個屁用。於是她走向櫃台,問著裏麵的服務員:“請問你們這邊還需要人手嗎?我需要一分工作。”“聽說需要,我去問一下我們的經理,麻煩你在這邊等一下。”

不一會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頭上的油都可以滴下來的中年男子走到櫃台裏。笑容可掬的說:“小姐,我們這裏是需要用人的,但我們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請問你可以說英語嗎?”

“Ofcourse,sure.”霍書明用愉快且自信的口氣說著。“我們需要上海的本地人,請問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