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斬盡殺絕(2 / 2)

而前麵敵人已經一躍而起,腳下的弟兄臉上還嵌著張九四的小手斧,手裏鐵錘悲憤而出,就要砸在張九四的高高儒冠上。

而張九四左手握住了長斧中間,也不站起,半跪著,雙手握斧的他猛地咬牙一哼,長長的斧子唰的一聲被斜掄而出。

斧子閃出的白光如一條血腥編成的鞭子纏到了空中敵人的腳踝,金屬砍碎血肉、砍進骨頭渣裏的悶響響起,敵人的錘子頓時朝上翻滾而去,那是因為它主人殘破的腳踝噴著血在空中翻轉、摔落,無力的。

等他主人落地的時候,憑空而來的一刀冷酷無情而精確的切進了他的脖子,剛剛還渴望鮮血的鐵錘無力的耷拉在屍體上,隻剩下那殘破的腳踝還執拗地痙攣著、蹬踏著被血泊糊上了的草叢。

大哥對劈死敵人的三弟咧嘴一笑,生生把:“子曰:你做得不賴。”這衝動壓回了喉嚨,他抬起頭,大叫一聲:“老二。”

看對方滿身血汙傻愣愣的回過頭來,張九四把手裏的斧子拋過去,對方點了點頭,伸手抄過,手操雙斧輪圓了繼續狂殺起來。

而張九四的靴子踩住地上一具屍體的嘴巴,彎腰低頭,猛地一拉,“哢嚓”一聲,血淋淋的手斧摩擦著死人臉骨茬子破血而出,上麵的血好像傻子的口水一般汩汩得流下,好像因為回到了主人手裏而得意得獰笑起來。

張九四手一翻,那斧子刷刷圍著他的虎口風車般的轉了幾圈,簡直如小狗一般聽話,但這隻小狗卻濕透了,上麵的血亂濺,等這隻小狗乖乖的坐在張九四手裏的時候,屁股而沒坐熱,就再次撲了出去,這次目標是對著張九四三弟而去的一個敵人,他正對著張九六怒吼,兩人手裏的刀因為激烈碰撞的火花還沒消失,散步般從他身邊而過的張九四好似順意的一揮,就放出了他的“狗”,鋒利的犬牙把他一張大大張開的嘴整整齊齊的切成兩半。

“**的!!!”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的矮個一手持盾一手拿斧衝了過來,原本在隊伍裏排在中間,正對著張九四三兄弟,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奇形怪狀的萎縮老男人轉眼間就做掉了他們四個人,竟然這麼快就和他麵對麵了。

說時遲那時快,戰場上的意念都是一瞬間,這狗皮帽子沒機會多想,對著張九四就砍了過來。

張九四一側身躲開這斧子,左手搭上了盾牌的邊沿,輕輕的捏住了,輕柔的好像少年在揭開美女的麵紗,但隻是一瞬。

下一瞬,別人肯定以外這美女欠足了這少爺的錢!

因為張九四右手揮拳就猛擊盾牌後的臉,但並不是拳,他手裏有把斧子,他在揮拳而擊,然而擊中對方的卻是拳下露出的斧子柄尾。

第一拳,矮子的鼻子就不見了;

第二拳,矮子的血噴濺到盾牌裏麵到處都是;

第三拳,矮子的腳已經歪了,雙腿亂抖,他好像用腳的側沿站著;

第四拳,沒有第四拳,張九四好像打到半截改變了主意,他收住血淋淋的拳頭,左手輕輕一抖,矮子的屍體從盾牌後麵滾在地上,鼻子不在原來的地方,卻從破碎的牙齒中間露了出來,好像曾經粘在盾牌後麵的一團肉。

“你這個混蛋!”痛苦和仇恨的罵聲傳來,一個高大的漢子雙手握刀死死劈來,張九四也不抬頭,三支手指一撥,那盾牌滴溜溜的在空中轉了一圈,血淋淋的裏麵靠在了張九四身側,他左手撈住了盾牌裏麵的拉手,身子一矮,肩頭頂住盾牌,緊接著就是一次巨震,那是一把仇恨的刀幾乎要劈碎這盾牌。

“****娘哦!”張九四冷笑著,並不用任何兵器,隻是猛地,盾牌好像滾石一般撞上了外麵堅實軀體,緊接著張九四猛地上挺肩與臂,盾牌頓時如地下的滾刀一般升了起來,堅硬而粗糙的邊沿好像鐵刃一般生生的撞在了外麵那刀手下巴上,把這本就身材高大的敵人居然又打高了三寸,在盾牌下沿隻見那兩雙踩著仇恨而來的雙腿無力的顫抖著,尿液順著褲管汩汩而流,接著它們跪在了張九四盾牌前。

張九四抖落落在胳膊彎裏的半截帶血舌頭,左手擺開盾牌,右手斧子順手一揮,正正嵌進了那人的脖頸裏,他正雙手捧著自己滿是血的嘴,他咬斷了自己舌頭。腳撐在這屍體胸前,一腳踏翻,張九四這才抬頭,看著從殺氣騰騰而來到此刻雙眼驚駭、不敢上前的流民盜匪,張九四深吸了一口氣,大吼道:“你們媽的這群文盲!現在知道什麼叫做鹽幫了嗎?!!!!!!”

緊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臉紅了起來,小聲說道:“其實這也不怪你們,怪我做人總是這麼謙虛。”嘴裏這般說,但臉上卻滿是得意洋洋。

就在這時,二弟張九五捅了捅大哥,把後者從得意的“謙虛”中捅了出來,張九四惱火的轉頭,他二弟伸手指指旁邊小聲說道:“哥,看那邊。”

張九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跳腳大叫道:“奶奶的,這不是給我添亂嗎?”,說罷,扔了盾牌,一揮斧子,吼道:“鹽幫弟兄,跟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