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雜碎,放開那個姑娘(1 / 2)

茫茫大漠,漫天風沙飛卷,遮天蔽日。

在一處稍能遮擋風沙的岩壁處,一個嘴角幹裂,蓬頭垢麵的青年正把玩著手裏的筆。 抱著的背包在經年的清洗下,顏色已經些許泛白。

這個男人叫張皓,曾經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次被女孩拋棄的失敗感情經曆,讓他變成一個天天對著屏幕與三上老師做“友好交流”的老宅男。很俗套的感情經曆,兩個相戀的人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最終沒有走到終點。

家庭環境較好的女孩最終屈服於家庭的壓力,和所謂“門當戶對”的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那個女孩婚後並沒有痛不欲生,他們有兒有女,生活美滿,可能在某個午夜夢回青春年少,這個女孩才會記起,曾經有一個男孩為他輾轉反側。

張皓變成癡肥宅男後, 某個深夜在電腦前與三上老師多次“友好交流”後,突然暈厥,幸虧室友發現及時發現送醫,終於逃過一劫。

從醫院出來以後,張皓打開櫃子,找到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背包,這個背包是那個女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告訴他要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它,就像陳奕迅那首歌唱的那樣,成為你身體的另一半。

張皓背起曾經不願麵對的背包,開始踏上了奔向未知的旅程,一站站的到達仿佛讓他找到了曾經的遠方,而漸漸遠行經驗豐富的張皓開始獨自挑戰比較有難度的徒步。

常在河邊走,總會要濕鞋,這次在穿越沙漠戈壁的路上,遇到了極大的沙暴,沙暴時停時續,張皓被被困在這裏已經七天有餘,本來兩天的路程,所預備的水和食物早已消耗殆盡。

綿綿不盡的風沙依然在肆意的飛舞再次打開隻剩一點點電量的手機,虛弱地翻動著裏麵的照片,看到小時候和父母的合影,他們離婚以後各自成立自己的家庭,在撫養他成人的外婆去世之後,張皓仿佛成了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人。

時而走過街頭,在看到孩子帶著銀鈴般的笑聲從他旁邊歡快地跑過,他也憧憬過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但是曾經家庭的傷痛和那個女孩,讓張皓每每對“家”望而卻步。

細說往事,想想自己破裂的家庭,至親外婆的離世,僅剩“一個背包”的愛情,躺在ICU搶救時候的無助,以及作為驢友遇到的艱難險阻。佛說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這些苦楚有些嚐過,每一口都痛徹心扉。

常常做一個有意思的夢,那裏有個疼愛自己的母親,有個整天不對付的父親,還有個沒心沒肺、整天惹事生非的自己,每每感覺那麼真實,但是醒來後發覺才是黃粱一夢。

人生如夢,恍然已是而立之年,曆數前事,留駐於筆端的事著實乏善可陳,張皓想留下點東西,甚至是“張皓到此一遊”這樣的俏皮話,想了想最終放下了筆,釋然一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漫卷的黃沙一點點將這片砂石掩埋,逐漸堆積成一座山丘,猶如一座豐碑,仿佛在昭示著某些人的存在,又像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依然是這片天空,依然是漫卷的西風,古老的城牆上血跡斑斑,剛剛經曆過激戰後,戰士們蹲在角落裏舔舐著傷口。

城內因為長期被圍攻,民生凋敝,亂象紛生,大街上大多的店鋪大門緊閉,偶爾可見的幾個路人也是行色匆匆。

這時候從大街的盡頭走來的一家人,暗自啜泣的老婦人扶著一個滿眼憤怒、卻又有些仿徨的老夫子,後麵跟著一個低著頭的少女,雖然臉色憔悴,雙目泛紅,但是從其白皙的脖頸和優雅的舉止可以看出其家世曾經的不凡。

這一家本為躲避戰亂,攜家帶口投親來到了這座城市,沒成想卻遇到了更大的戰亂。城內物價飛升,各種物品價格畸貴,他們所帶的銀錢慢慢地消耗殆盡。

可能是城外敵軍圍城三月,絕望和未知勾起了一些人心中最黑暗的欲望和貪念,他所投靠的親戚,也是少女的遠房表叔,竟然在老夫子一家山窮水盡之際,要求老夫子將他的女人嫁給自己做妾。

這個親戚年齡和老夫子相當,長得道貌岸然,沒想到這個老不修竟然做出這樣齷齪的行徑。書香門第的老夫子斷然拒絕了這個親戚的要求。

“人在屋簷下,就是不低頭。”換來的就是一家人被趕了出來,流落街頭。

亂世之中,也有些人如魚得水,他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在盛世之中,有官府壓著,這些人隻能潛藏在暗處。現在城池岌岌可危,官府顧不上他們,這些人就明目張膽地走到了明處,包裝上官府“線人”等名目為非作歹。

在街上為數不多開門的茶肆裏,茶肆老板正滿麵愁容地看著幾個地痞流氓在那裏聊天打諢,茶錢肯定是不會付的,老板隻盼著能伺候好了這幾位“瘟神”,讓他們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