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地痞看到了街上老夫子一家,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後麵的少女,這個小地痞連忙給旁邊的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使了個眼色,說道:“老大,你快看......”
小地痞將眼神向外撇了撇,“老大”順眼望去,注意到了街頭上的少女。
這時候眾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看到那名少女之後,眼神都流露出了貪婪和淫邪的意味。
這些混跡在街頭的地痞流氓,太知道察言觀色,欺軟怕硬。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人可以隨意欺辱。比方說這家人,在兵荒馬亂的情況下,淒惶落魄地在大街上遊蕩,必定是遭遇了變故,沒有背景和依靠。
“老大”給剛剛那個小地痞使了個眼色,說道:“三兒,去看看。”
小地痞“三兒”會意,從茶肆中竄了出來,笑嘻嘻地來到少女身前,邪笑道:“小娘子,現在兵荒馬亂的,可不能亂跑,小心被當做‘碟子’抓起來。我們是公門的線人,你們這個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看著三兒臉上的邪氣,老夫子心中不豫,但是身在異鄉,卻也不敢開罪這樣的地頭蛇,攔在少女的身前,拱手說道:“這位小哥,我們從外地投親而來,乃是清清白白的書香人家,斷然不是‘碟子’的。”
三兒眼睛一亮,還是個“外地人”,問道:“投親?是高郵哪戶親戚?”
老夫子忍著對這個小痞子的煩惡,說道:“乃是高郵名門候平候員外家。”
小痞子心中更放心了,如果說三十年前這侯府可能還可以叫名門,自原來侯平父親侯知府故去以後,這侯府已經日薄西山。
加上候平這個敗家子混賬無比,家業已經敗的差不多了,現在隻憑一些商鋪田產度日,連地痞流氓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三兒調笑道:“我們老大想請你們喝杯茶,這位老丈賞個臉吧!”
老夫子看著茶肆中圍坐的眾人,個個猙獰不似良人,斷然拒絕道:“我們有些要緊事去侯家,改日老漢再請各位好漢喝茶。”
說完,老夫子拉起老妻和女兒,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兒陰笑道:“那可由不得你們。我懷疑你們是城外敵軍的碟子,給我們官府走一趟吧!”
說完三兒給茶肆中就坐的老大打了個呼哨,意思是“小妞可以上手”。
老大大喜,給其他地痞使了個眼色。
六七個地痞流氓魚擁而出,將老夫子一家團團圍住,但是目光都在少女身上,臉上都掛著淫邪的笑容。
老夫子心中深悔不該書生之氣,若是與那侯平虛與委蛇一番,斷然不會麵對如此危局。老夫子“強橫”道:“你們要幹什麼?光大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眾地痞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紛紛笑地前仰後合。
三兒哈哈大笑:“在這裏我們就是王法!”
眾人拉開老夫子夫婦,就要將少女強搶過去。老夫子將少女視為珍寶,拚了老命要將少女奪過來,但是除了挨了幾腳,躺倒在地,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老妻營救女兒無望,老夫子那邊又生死不知,絕望地撲在老夫子身上,大哭道:“蒼天啊,你開開眼吧......”
這時候大街上沒有了行人,偶爾有商家打開門窗望去,都被這些地痞用惡狠狠地眼光逼了回去。茶肆老板暗罵了幾句“不當人子”,但終究搖了搖頭。
地痞老大愈發大膽,從茶肆中徑直來到少女的麵前,此時少女胳膊被兩名無賴架住,瘋狂掙紮,奈何氣力相差懸殊,隻是在做徒勞的掙紮。
老大一雙粗手托起少女的下巴,眼睛頓時一亮,竟然是如此絕色的一個美人。
地痞淫笑道:“讓俺睡到這樣一個美人,這輩子也值了。”
突然發現地痞流氓們射過來期望的眼神,說道:“別慌,今天所有人都有份。”
眾地痞紛紛恭維道:“多謝大哥。”
地痞老大此時洶洶的色心燃起,雙手伸向少女單薄的衣物,用力一扯,少女白皙的肩頸和粉色的內衣露了出來,讓眾地痞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少女的哭喊聲已經將嗓子喊啞了,滿臉帶著淚水,拚命的掙紮隻是激起這群禽獸最原始的欲望。
舉起淚眼望去,父親生死不知,母親營救自己,又被一腳踹得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少女絕望地看著天空,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比死還要難過的局麵。
少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比仙聆還好聽的聲音:“雜碎,放開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