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如煙的請柬,張皓的舉動當然不是因為對如煙餘情未了,隻是害怕洛雨霜有些誤會,畢竟誰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做過一些荒唐的事情,這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雖然事後想想依然對當時的自己感到羞愧。
現在“荒唐事”的當事人找上門來了,現在有家有業,張皓當然要注意一點影響,不能讓這個所謂的“前任”破壞自己家庭的幸福 。
但是事情有時候就是這麼寸,越是做賊心虛,越容易出些波折。鬼鬼祟祟地主仆二人正要往出走,迎麵就看見洛雨霜走了進來,一個非常清脆的聲音響起:“公子這是做什麼去?”
張皓還沒有向一個成熟男子的究極進化,隻是一個收到前任請柬而做賊心虛的少年,此時應付這件事情的經驗幾近於零。張皓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問道:“張安,咱們這是做什麼去?”
張安倒是有幾分隨機應變的機靈勁,說道:“剛剛高行長讓人通知,說票號那邊又出了點問題,讓少爺趕緊過去!”
張皓給了張安一個肯定的眼神,搖頭歎道:“沒辦法,哪都缺不了我啊!”
洛雨霜撇了一眼那張燙金請帖,說道:“若男有事相商還需要下請柬嗎?”
一個謊言的後麵一定跟著無數個謊言,張皓繼續給張安使眼色。
張安絞盡腦汁,說道:“那個是顧副行長邀請少爺去喝個酒,所以才下了個請帖!”
張皓再次給了張安一個肯定的眼神,這個小書童和浣秋大姐頭談了半年戀愛,這瞎話真的張口就來。雖然明裏張皓給了張安肯定,但是心裏麵暗暗鄙夷。
洛雨霜問道:“那你們定了哪家地方?”
張皓又看向了張安。
張安人都麻了:“少爺呀,這請的也不是我,你老看向我幹什麼?”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時候張安隻能“頭鐵”著硬上。說道:“少爺和展掌櫃比較熟稔,那裏的飯菜不錯,味道可口,價格也算童叟無欺,所以我們就定在了那裏!”
洛雨霜一臉真誠道:“顧副行長乃是揚州的大族,同福酒館你們自己去還行,他怎麼知道那個小地方?”
張安心道:“如果說怡紅院,那事情豈不是全漏了!”
這下終於輪到張皓表現了,說道:“那個我之前和顧兄說過,那個地方的飯菜相當不錯,可能顧兄記在了心裏,這次也算是顧兄有心了!”
洛雨霜看了一眼張皓,說道:“畢竟是揚州的豪族相請,你怎麼能穿的如此隨便,要是傳了出去,還不是讓人覺得我們高郵不識禮數!”
張皓無奈地看了一眼張安,仿佛在說:“看你編的這個餿主意!”
張安愧疚地低下了頭。
洛雨霜連拉帶扯地把張皓帶到了臥室,那就是一番收拾。首先衣服換上了簇新的錦緞質孫服,頭發梳理整齊,然後用玉簪固定起來,腰間配上一個無雙玉佩,然後時臨盛夏,洛雨霜又拿出來了一個象牙柄的扇子。一番收拾下來,一個翩翩玉公子終於出爐。
然後洛雨霜問道:“就你們兩個出門嗎?畢竟是和顧家長公子私下第一次會麵,該有的體麵還是要有,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出去了!”
李成此時準備為張皓下午的心法授業,看到張皓一身的珠光寶氣,打扮停當,問道:“公子可是要出門,末將今天的授課可還要進行?”
此時張皓很想向洛雨霜坦白,他隻是收到了一個前任的邀請函,隻是本來沒有什麼問題,現在如果坦白,反倒讓洛雨霜覺得他們倆隻見還有什麼私情。
張皓說道:“李大哥,今天顧公子相邀,咱們出去應酬一下,回來繼續授課!”
洛雨霜對李成說道:“李大哥,公子是赴顧副行長之邀,那顧文長乃是揚州的第一豪族,不能輕慢,李大哥且去讓車馬準備好,咱們不能輕慢了人家!”
李成忙應道:“末將這就去準備!”
張皓不停地向張安使眼色,讓他繼續圓下麵的謊。張安鬼鬼祟祟地往後跑,正要退出房間,隻聽見洛雨霜的聲音傳來,張安如遭雷擊,定在了當場。
洛雨霜疑惑道:“張安,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對勁,可是哪裏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