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目前僅次於張皓的指揮官,王越一邊命朱文忠等人分兵追擊敵軍,一邊支援其他部隊。
傅友德倒是第一次見到張皓這個樣子,不由地心中暗自呐喊,但也對今天晚上大周護衛營的戰鬥力有了一絲了然。
王越倒是對傅友德喊道:“傅將軍,別發呆了。咱們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你負責招募你原來舊部的殘兵,不知可行?”
傅友德回過神來,拱手領命,說道:“遵命!”
王越笑了笑,沒有受他這個軍禮,可能王越內心裏還並沒有接受這個戰友,畢竟在昨天的事情他的第二護衛營還和傅友德的部隊在城頭血戰,這次他的第二護衛營損失慘重,心裏麵的那道坎一時半會還不過去。
隨著中軍陷落,其他地方的抵抗也迅速土崩瓦解。
首先崩盤的就是和第一護衛營對上的胡大海和馮友勝所部,因為中軍陷落,軍心渙散,再加上特戰營奇襲後方,部隊顧此失彼,隨之陷落。
兵敗如山倒,胡大海被丁力一刀砍死,馮友勝被流矢射中,墜馬而死,主將授首,軍士紛紛潰散。
本來信心滿滿地常遇春發現了中軍的異象,再到其他知道今日敗局已定。
自從那一次在鎮江城下和張皓一戰中,經曆了生死時刻後,常遇春對危險的敏感度明顯高了許多。
見勢不妙,帶著自己的親兵營就開溜。卻沒有想到,在對麵還有一個像王學武那樣希望他死的人。
一直緊盯著常遇春行動的張士德馬上就發現了異樣,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畢竟張士德可是張皓的三叔,沐青害怕張士德發生意外,連忙知會了花榮等人,跟了上去。
雖然常遇春見機較早,搶了一個“先跑”的的身位,卻令人遺憾的是,這一次他的坐騎並沒有他那樣的覺悟。
連戰連捷、休養過甚的名駒還沒有適應劇烈的奔跑,再加上常遇春拚命的催促,一蹄子踏進了一個坑裏。
有句話叫做“人仰馬翻”,常遇春這摔的也算是名副其實。
常遇春被摔的七葷八素,發現四周已經被團團圍住。
張士德看著常遇春說道:“我侄兒說過一句話,你可以贏我無數次,但是你卻不能輸給我一次,因為一次,你的命就沒了。”
裝逼完畢,常遇春倒也幹脆,因為他手上有張士信的血海深仇,知道無論是張皓還是張士德,絕無可能放過自己,當即拔刀摸了脖子。
張士德本想狠狠地羞辱一番常遇春,卻沒有想到這貨死的這麼隨意,一時竟然有些意猶未盡。
江麵上,當張定邊和方國珍的水師準備在江麵上給予攻城支援的時候,卻得到了朱元璋軍隊已經潰敗的消息。
他們聽到之後,就像聽天書一樣。昨天已經是穩勝的勢頭,怎麼今天就徹底掉了個呢?
隻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眼見大勢已去,張定邊倒是還好,梁子和張皓早就結下了,他們之間必有一戰,倒也不必這麼藏著掖著。
可是方國珍的臉就陰沉了許多,他知道今日一戰,江南可能再無人能夠阻止張皓做大,而他絕對是張皓除之而後快的仇人。
大周水師隻是一年多的光景,就發展成了如此規模。以張皓的財力和物力,超過他必然隻是時間問題。
對自己處境深深憂慮的方國珍返回浙東以後,轉頭就向元朝俯首稱臣,被授予江浙行省平章的職位,以其達到聯元抗張的效果。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張皓背著王學武回到鎮江的時候,城頭上的斑斑血跡觸目驚心,滿眼望去城牆上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這座城池已經和當初那個鎮江,已是“判若兩城”。
而在城中,也有另外一個壞消息在等著張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