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坐著的碟間堂主事範芳皺著眉說道:“張將軍說我瀟湘閣私傳消息,可有憑證,雖說我瀟湘閣的消息任誰有錢都能買到,隻是哪些生意做得,哪些生意做不得,我們還是心中有數的。”
張小天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因為花柔姑娘在鎮江之戰中對我們幫助極大,公子希望做人留一線,如果真要拿出證據,那大家都不好看了。”
雖說張小天在威脅,範芳仍然執著:“張將軍不要危言聳聽,你拿出證據,我瀟湘閣認罪便是,如果沒有,還請給我們一個清白。”
作為碟間堂主事,範芳所管理的消息“私傳”到徐達那裏,無論如何她的責任都很大。
秦長老也附和道:“清者自清,鎮江也是個說理的地方。張公子想要鎮江長治久安,還是要以理服人才是。”
張小天不由地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笑得太過用力,一時岔了氣。
張皓不由地暗暗搖頭,什麼情況?張大將軍今天發揮有點失常啊!
張小天歇息半晌,才緩了過來。隻是剛才桀驁不馴的氣勢已經沒了。
張小天再用力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了幾聲,發現總是找不到剛才那味。
終於放棄了,臉上表情變得猙獰,惡狠狠看著秦長老:“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飛龍密探得到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秦淮春。”
作為瀟湘閣“常務副閣主”,江湖地位還是有的,好久已經沒有人直呼其名了。
淮春,與“懷春”諧音,頗有點不守婦道的意思。雖說對於青樓而言,這個懷春就是一個中性詞。
隻是秦淮春卻對此諱莫如深,瀟湘閣曾經有一名主事直呼其名,兩天後就成為淮河上的一具浮屍。
秦淮春臉色鐵青,眼神似乎要殺了張小天一般。
隻是今天張小天霸氣外露,還挑了挑眉毛,繼續挑釁秦淮春。
秦淮春轉而看向了花柔:“閣主,瀟湘閣門人受辱,我等瀟湘閣向來同氣連枝,還請閣主為我做主。”
花柔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秦長老,非是我不護佑門人,隻是對方拿到了鐵證。這一次周軍大破徐達,咱們傳遞的消息被人繳獲到了手跡。”
秦淮春道:“不可能,我們瀟湘閣行事向來都很謹慎,消息上怎麼可能會有我瀟湘閣的痕跡?”
蘇小小在旁卻道:“不好意思,秦長老。你授意傳送消息的人被我的手下發現的,那個人也被我掌控,而且他的手跡也被張公子的大軍繳獲了。這是人贓並獲!”
秦淮春怒目而視,看向蘇小小,疾聲道:“你勾結外敵,背叛同門,該當何罪?”
蘇小小笑道:“有人要置瀟湘閣於死地,我是挽大廈於將傾,避免我們瀟湘閣被你秦淮春帶向了不歸路,你還好意思指責我?”
張小天在旁邊一唱一和,笑道:“這就是惡人先告狀!”
花柔平靜地看著秦淮春道:“秦長老,雖說我不太任何小小的舉動,隻是你做得事情必然不容於張公子。今日我拚上我瀟湘閣的榮譽和臉麵,你退隱江湖,你出賣鎮江的消息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秦淮春看著平靜地花柔,行事一如他的師父,甚至眉眼依稀能看到她師父琴雪的影子。
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狀若癲狂。
張小天道:“這位秦長老不經事啊!這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