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拆開了這第五封書信。
張皓從前四封書信中,慢慢地摸索出了張小天的留在宣紙上想要張皓了解的印跡。
打開第五封書信,再次印證,果然如此。
張皓笑道:“知我者,小天也!”
高若男道:“何事如此開心?”
張皓直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高若男別過頭去。說道:“不想說就算了,信中可交待了第四件事了沒有?”
張皓道:“有,不過這一次很棘手。”
這第四件事情相當棘手,因為這一次不是屠刀向外,而是屠刀向內。
這就好比張小天被匪徒劫持。
張皓拿著一把劍指著劫匪。
劫匪把刀放在張小天的脖子上,要求張皓把劍放下來。
你說這時候能放嗎?電視劇裏麵都能放?
但是也隻有電視劇敢那麼演。
如果你手中沒有劍,你還拿什麼去救人?
但是對方的要求,恰恰正中傅友德的下懷。
拿下象州之後,張皓按照傅友德的計劃,並沒有老老實實地在象州待著。
而是分兵四路,圍攻柳州。
這楊突兀的行動儼然破壞了幕後之人的節奏,所以幕後之人感覺到張皓有些失控。
所以他決定讓張皓將他的兩千騎兵全部撤到象州待命。
騎兵跳下戰馬,走進城池,還能叫騎兵嗎?
這和自縛手腳有什麼區別呢?
更加讓張皓意動的是,對方不是讓兩千騎兵撤出柳州,而是加強象州的防守。
象州易攻難守,對守方極其不利。
而象州又是柳州的門戶,楊完者不能不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對方打的一手好算盤?
但是既然已經摸到了對方行事的路數,張皓怎麼按照對方的要求執行?
高若男問道:“如果你不按對方要求的去做,張小天和花柔怎麼辦?”
張皓道:“放心,我們很急,對方也很急。有人想既想要柳州,又想要我張皓的命。還想要我張皓給他當槍使,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高若男擔憂道:“如果對方知道你的計策,決定撤回他們的計劃,那張小天和花柔就危險了。”
張皓道:“劍在弦上,怎能不發?這不止是我們,也可能是幕後之人!”
這一次,張皓並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在象州等待楊完者的攻擊。
而是合兵一處,出象州,在柳州城外十裏處停歇,一時柳州震動。
楊完者這次命令霍廣為主帥,率領兩萬精兵迎敵。
自己坐鎮柳州這個大本營。
楊完者站在城牆上,望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軍隊,臉上卻掛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對方依然是整隊的騎兵,而自己這邊則是清一色的步兵。
沒有據險而守,而是出兵和對方的精銳野戰,楊完者做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決定。
身邊的楊正仁問道:“張皓會打嗎?”
楊完者道:“如果他不打,那他就不是張皓了。媚娘的信寄出去了嗎?”
楊正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為了配合媚娘,咱們可是下了血本了。”
楊完者道:“你懂什麼,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老婆,套不著色狼。你說林懷風被我戴了這幾年的綠帽子,心裏麵是個什麼感受?”
楊正仁笑道:“將軍還好這口?”
楊完者道:“倒不是喜歡這口,這是想到林懷風的心愛之人,在我的懷中顛鸞倒鳳,感覺自己都持久了不少。”
大戰當即,楊正仁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楊完者糾纏,而是問道:“霍家怎麼辦?也是要一塊端了嗎?”
楊完者道:“他娘的,摟草打兔子,一鍋端了就是。”
“那張皓呢?”
“天高皇帝遠,說不定也死在了這個柳州,誰知道呢?是陳友諒的人幹的?還是大都派來的殺手?”
“反正和我沒有關係,我的第一高手林懷遠已經死在了張皓的手上。”
楊正仁道:“將軍英明。經此一役,說不定這個廣西王就算是坐實了。”
“不容易啊!三年又三年,終於要熬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