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衛宮士郎來說,今天就如同一場災難日,他的臉色彷佛剛從毒氣室走出,一副令人慘不忍睹的樣子。
被海格力斯碾壓式打擊,他不放在心上,受苦‘受挫早已是家常便飯。
但知道伊莉雅是切嗣的女兒,卻有著如此坎坷乖舛的宿命,天生注定要成為聖杯祭品,活不過十八歲的消息,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發寒。
其後,聽聞認識數年的小櫻曾經有被改造成聖杯祭品的經曆,受盡痛苦折磨,更是叫他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就像是一場不切實際的惡夢,盡是發生一些光怪陸離的悲劇。
特別是小櫻那不知名的親姊姊,十餘年不聞不問,隻認為被送到間桐魔術世家的妹妹一定能過得很好‘很幸福?
可是,就連他這般野路子的魔術師也能親身體會,魔術的修煉勢必伴隨著痛苦。以生命力為原料,以魔術回路為轉換工具,抽取‘壓榨生命力,使其轉換成魔力。
那是將人逼迫到極限,以換取超乎常人力量的職業,從一開始就得有身陷水深火熱的覺悟,這是踏入魔術師道路的人應有的共識。
衛宮士郎就無法了解,要如何思考,如何想像,才能以為被送到別的魔術世家的妹妹會過的很好而不去看她?除非那姊姊不是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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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注視著衛宮士郎,時而糾結苦惱,時而忿怒不解,一副五味雜陳的表情。
算了,我言盡於此,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想通。
扶起小櫻,站了起來。
“士郎,我也該道別了,很抱歉,不能幫助伊莉雅,我必須全神貫注的保護小櫻,杜絕她聖杯化的可能性。”
“哪怕她在數年前已得到拯救,但隻要小櫻相徵著受害傷痕的紫色發頭及瞳孔始終存在,即使隻有千萬分之一的機率會導致她聖杯化,我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請原諒我的膽小與自私,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仁義為先的人”
衛宮士郎對此深感遺憾,一陣歎息,卻也無話可說。以感情講,他也認為一心一意守護著小櫻的慎二不是壞人。即使不是拯救世人的英雄,也是拯救小櫻的好哥哥,是屬於小櫻一個人的英雄。
“哼!士郎,不需要向大騙子尋求援助,我擁有最強的英靈海格力斯,絕對可以將其他對手一一斬殺。”伊莉雅高傲的抬起頭來,有如驕傲的天鵝。
海格力斯的屬性及十二試煉確實逆天,就常理來看,伊莉雅勝算極高。
但命運的意外又豈是用常理能解釋,在三線之中,海格力斯從未生存到最後,就能說明,伊莉雅喪失了幸運女神的眷顧,與小櫻一樣,都是被惡運纏身的人物。
“伊莉雅,希望你能跟士郎好好相處,他已是你最後的親人了。”
伊莉雅直接跳到士郎身上,一雙纖細大腿跨坐在他的左右肩膀,居高臨下,雙手抱胸,霸氣側漏的說道“士郎從今以後就是我的坐騎二號了,我當然會好好待他。”
坐騎?還二號?那首任坐騎不會是海格力斯吧?
望向海格力斯,那凶神惡煞的尊容木無表情,如同鋼鐵雕像,坐在他身上,便是威風凜凜,即使學螃蟹走路,橫行霸道,也沒幾人敢斥責其蠻橫不講理,難怪伊莉雅敢一言不合就開打,強大的武力帶來肆無忌憚的作風。
就讓衛宮士郎教導伊莉雅一般人的相處模式,給予她家人的溫情吧。
跟小櫻及美杜莎走到衛宮宅的門口時,還看見騎士伊莉雅駕駛著士郎在庭院中四處飛奔,已坐騎化的士郎用魔術強化雙腿,在青翠草地…………,不,被射殺百頭轟擊後,已是坑坑洞洞,他如同參加障礙賽,或跑或跳,異常吃力。
伊莉雅坐在士郎的肩膀上,迎風狂呼,開懷大笑,士郎也為妹妹(姊姊?)的喜悅而歡喜,兩人感情值大幅增長。
看著小櫻,發現自己抱她很多次,卻尚未背過她,似乎哥哥當得不夠稱職。
在櫻的麵前,轉身蹲下來,拍拍自己的背說道“小櫻上來,讓哥哥背你回家。”
背人的姿勢有些親昵,縱使在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小櫻還是羞澀的猶豫了一下,卻無意拒絕,嬌柔地靠在我的背脊。
緩緩的伸手,捧住小櫻圓潤的臀部下方,挺起腰身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