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秦九安的麵色更難看了,和煦了眼神霎時變得如千年的寒冰,意味不明地掃了他一眼,“沈南清現在失憶,隨便來個人就想冒充她夫君,你是覺得她身邊沒人,好欺負嗎?”
沈南清急忙插嘴解釋,“哥哥,不是的,他知道我很多事,我隱隱也覺得我和他之間關係親密。而且我們有婚書的,是貨真價實的夫妻!現在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他們等會一點火,就來不及了。”
秦九安麵色微霽,朝著蕭硯堂冷冷道,“帶刀了吧?”
蕭硯堂頷首。
“拿出來,抵上我的脖子!挾持我!”秦九安沉聲吩咐。
唰地一下,一把精光乍現的大刀赫然架在了秦九安的脖子上,蕭硯堂暗自心驚,秦九安到底是何人?若是萍水相逢,隻是簡單救了她一命,現在又何須做到如此地步。
“走啊!”秦九安不耐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硯堂砰地一聲踹開了廂房的房門,牢牢地握著大刀,推著他朝外麵走去。
“教首,救命!救我!”秦九安拚命呼救。
蕭硯堂垂著眼簾,被這秦大公子說變就變的做法驚了一下。
他手心不由微微出汗,要是真要挾持他,他到根本不必在意,可按照秦九安對沈南清的真心相待而已,若是他又個閃失,隻怕沈南清又要跟他慪氣。
秦九安好似察覺到背後的人有些猶豫,忍不住低聲提醒:“你人這入戲速度也實在太慢了些,表現得凶狠一點。”
蕭硯堂嘴角抽了抽,聲音陰沉,“老實點!”
正在倒桐油的眾人一愣,大為震驚!
謝鏗然陡然見到蕭硯堂,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原本就是計劃用自己來擾亂整個白蓮教的視線,才方便其他同門去鏟除崗哨和機關。
蕭硯堂現在摻和進來,他若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
坐在上方的教首騰地起身,麵具下的臉大驚失色,喉嚨一緊,聲音有些古怪,“你,你,你別亂來!”
眾人自主分開,中間留出一條道來,蕭硯堂押著秦九安,一步步朝中間走去。
他的聲音猶如切冰碎玉,凜然道,“你們放了我的人,我就放了他,不然,咱們就比比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們的火更快!”
教首頓時方寸大亂,明顯有些驚慌失措,可千萬不能讓秦九安今日在這裏出任何差池!
教首抬手,示意眾人退後。
原本眾人就是想看大火燒活人的戲法,被這一打岔,都有些喪氣,今日怕是沒戲可看了。
“你先放了秦公子,我就放了他!”教首深深吸了一口氣,麵具下,眾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蕭硯堂大笑一聲,譏諷道:“都說白蓮教是烏合之眾,我原本還不相信,看你們這教首,就知道,這話果然不假!都當別人是傻子嗎?你究竟怎麼當上教首的?比傻嗎?”
麵具下的臉,五彩紛呈,恨不能跳起來撕爛他的嘴,可教首難得保持住了理性,咬牙切齒道:“那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