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朵下麵沒有,舒迎景懸著的心掉下去了一半;她顫抖著手,繼續翻右耳朵。

當舒迎景翻開右耳朵的時候,隻感覺整個人渾身的血都往上湧:展現在她麵前的,正是一顆黑豆大小的赤紅色的痣。

什麼玩意?眼前這具女屍還真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媽媽?這也太他媽玄乎了吧?

自己的媽媽長得這麼好看,又是這麼溫柔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爸爸口中那個拋夫棄子、忘恩負義的女人?

其實,舒迎景自己都沒有發現,當她開始這麼想的時候,自己在內心就已經默許了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舒迎景是多麼渴望愛啊。

她從來不自知。

身後巴克隊長的聲音格外刺耳:“景舒,你現在還好吧?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自己母親就是眼前這具女屍的原因,舒迎景現在特別想破口大罵everybody。

巴克隊長剛剛好撞在舒迎景槍口上了,但是為了維持自己溫婉、和藹可親的形象,舒迎景隻是將拳頭緊握、咬緊下唇,沒有說話。

巴克隊長肯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知道他在後麵做了什麼動作,一群人悄悄地圍上來,舒迎景還以為他們要搞偷襲,嚇得她差點原地彈射起步。

“他媽的,你們有毛病?”

在被呱唧的尾巴攻擊了以後,舒迎景最終還是沒能維持住自己溫婉而又和藹可親的形象,直接開始罵娘。

舒迎景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從前裝的那些可愛溫婉,都是為了博得他們的同情心以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現在自己已經下了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雖然大部分還是一個很大的謎),盡管他們都還有用,但是舒迎景的態度明顯不太好了。

“不好意思啊,景舒,我們看你從被那個大浪卷過來以後,就一直神色不太對勁,現在我們懷疑你有點精神失常……但是我們也不敢問,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們是好朋友、是夥伴,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盡管跟我們說,我們肯定能替你解決的。”

突突兔這個人說話比較直白,把從剛才開始,隊伍裏的人對舒迎景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舒迎景雙手環住胸:“合著是cut problems in half是吧?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告訴你們也無妨。這具棺材裏的女屍,確實是我的媽媽不錯。”

雖然大家的心裏都多多少少有了點猜測,但是聽到舒迎景自己認證,還是有一些震驚的:“你是怎麼確定的?這又沒有DNA檢測儀器……”

謝靈通首先真誠地發問,舒迎景:“我自有自己的判斷方法,總而言之,這女屍就是我的媽媽,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我和人魚一族有什麼關聯。”

“其實,景舒,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看,這具女屍就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魚。雖然她的尾巴是黑金色的和其他人魚不太一樣,但是很明顯,我們可以看出這是人魚的顯著特征。”皮醫生分析道。

舒迎景心動這長度有兩米多的尾巴,自己還他媽看不見?但是還是職業假笑:“看見了。但是我並沒有覺得這能說明什麼,隻能說明我媽媽是人魚,還是鑲金的VIP人魚。”

“我是認真的,景舒,你可以仔細想一想,你出生這幾年,有沒有展現出什麼人魚的特質?”皮醫生還真給舒迎景問住了。

“我可以在人和動物之間來回切換,這算不算人魚的特征?但是我和你們保證哈,我絕對不會突然變成一半虎鯨尾巴一半人的怪物……除非我變異失敗。”

舒迎景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