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韓征多少有些無語。
他環視一周,看七八雙質問的眼睛,無奈道,“抱歉,妻管嚴,隻能這麼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韓征有實力,也不會自找麻煩。
他找了合理借口,還微微點頭表示了歉意,才拉上沐傾城要離開。
可這樣的做法,並不能讓人滿意……這群人,渾身的雄性荷爾蒙急需一個宣泄點,也迫切在思涵麵前,展示雄性魅力。
“慢!”
“你就是那個韓征吧?”市上不露麵,卻在公子圈裏頗為知名的青年,走了上來。
他一手捏著翡翠扳指,少年老成道,“我知道你,六年前偷沐家姑娘的身子,六年後,仗著沐家姑娘心善,攀了富貴。”
“聽說,沐家今日落魄局麵,是你一手策劃的?”
這人倒是沒什麼心機,從張子年口中聽了一些事,便直開炮,進攻韓征。
韓征麵色如常,坦然承認道,“是我。”
“不是……”沐傾城心急如焚,開口就要替韓征澄清。
誰知,韓征一抬手,吊兒郎當的反問,“是我怎麼了,你能奈我何?”
“嗬。”貴公子姓周,周老怪的周。
他隱隱約約知道一些周正上位的事,也知道韓征……自己留在家中,十二分把握繼承大統,卻被流落在外的周正,搶了風頭。
這心境,在麵對韓征夫妻,如何不發怒。
他上前一步道,“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畢竟,我輩眾人不會像你一樣無恥。”
“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這裏是什麼地方,豈容你褻瀆!”
“邊去!”一中年男子,野蠻的扯開了周家公子。
這中年人眼裏盡是嫌棄,罵咧道,“一句正事沒有,說那些幹什麼?”
“他褻瀆了思涵,讓他道歉!”
“對!”這下,氣氛才熾烈起來。
多數人眼裏,根本不在乎韓征是什麼身份,幹了什麼。
他們隻想為那句‘沒見過世麵’,討個說法。
誰知,音樂驟然停下。
思涵扯開了披肩發,左手插在口袋裏。
她手裏晶亮的糖葫蘆,是一隻特製的麥克風……而思涵拿著這隻特製的麥克風,徐徐走了過來。
“他,必須道歉。”
明明是簡約、甚至是流俗的打扮,可思涵卻一枝獨秀,碾壓了群芳爭豔。
她的腿,在牛仔褲的勾勒下,線條感十足。
她若隱若現的小蠻腰,在步態中,盡顯妖嬈。
“唉,道歉。”走到韓征麵前,思涵用她別具風味的眸子,挑了韓征一眼,別聽她的聲音是清靈且悅耳,這神情之中,可盡是執拗。
“抱歉。”韓征微微點頭。
他已經不耐煩了……但這場麵,這宴會廳中的人,少不了沐傾城的未來夥伴,他得收斂著。
誰知,思涵一癟嘴。
她的手摸進了T恤的圓領口,勾出一條黑線,從峰巒中拽出一隻黃澄澄的彈殼。
“看著它,說抱歉!”這口氣,就像情侶吵架一樣。
韓征卻迷糊了,“什麼意思?”
“她認識你。”沐傾城敏銳的看出了端倪,怪異的眼神盯著韓征。
認識我?
韓征不由撓了一把臉,“我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