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前麵就是自己的家了,門口憑空多了兩個大行李箱。
給房東打了電話,好話說盡,房東直冷冷拋下一句,“沒讓你昨天搬就已經很好了。”
她養的土豆總是喜歡在她不在家的時候叫個不停,隔壁的住戶也反映過好幾回。也許是因為這個,也許是有人同意付更高的租金。
租房始終都會給人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房東一句話讓你走就得走,哪怕之前答應好可以續租一年。
土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趴在言梓清腳邊,喵喵喵地叫著,仿佛罵房東不講武德。
言梓清抱著土豆,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先是給洛意打了通電話,過去借宿一晚,洛意住在W區,距離這打車也要40分鍾。大半夜,這個街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更別說車了。言梓清平日都是坐公交上班,現在公交已經停運了,要想打車還得走好一截路。
秋天的風吹在身上涼涼的,土豆的叫聲在空蕩的夜晚顯得更加寂寥。
“柏楠,走,今晚去K歌啊,我順便叫上幾個妹妹,怎麼樣?”幾個公子哥的聚會總是少不了女人。
“今晚有事,不去了。”
“怎麼,有新目標了?”少言的範俊華難得出了聲。
“新你個鬼。”許柏楠錘了範俊華一拳,把煙頭掐滅,“我先回去了,你們悠著點,別把人肚子搞大了。”
“呸,不吉利,不吉利!”
許柏楠喝了點酒,沒辦法開車,找了一個代駕。
正閉眼小憩,一個緊急刹車,讓許柏楠差點把胃裏的酒吐出來。
“靠!”司機驚呼,“不要命啊!”
“怎麼了?”
“我下去看看。”
原來是一隻貓橫穿馬路,得虧他眼疾手快啊!
“對不起,對不起,真不好意思!”言梓抱著受了驚嚇的土豆,鞠躬道歉。
“你看好著啊,晚上這邊很容易出事的。”
“好的,謝謝,真不好意思。”
司機說了兩句,便往回走,“哎,沒事。”
許柏楠對著外麵的女人說,“又是你?”
不知何時,天已經下了雨,言梓清的身上都淋濕了,懷裏還有一隻同樣狼狽至極的貓咪。
“你是?哦,不會吧,這也能遇到?”言梓清的眼睛被越來越大的雨水淋得睜不開眼。
“你先到車上吧,去哪裏,我送你。”
言梓清穿了一件淺色的衣服,雨水早已將衣服打濕,襯得內衣的輪廓都能隱約看見。
許柏楠眼神裏透露著些許不悅,將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拿了一張紙給她擦水。
靠近的時候,言梓清本能地往後退了一下。
“現在才開始警覺,會不會太晚了”許柏楠停下動作,把紙遞給她,讓她自己來,“去哪裏,我送你吧。”
言梓清報了洛意住的地方,然後加了一句,“謝謝。”
“和那天的態度真是完全不一樣啊。”許柏楠感歎道。
她對於那晚的記憶依舊是斷斷續續的,但是根據現有的回憶和推測,她大概也能猜出,那晚確實是個誤會。
“不好意思。麻煩了。”
“順路而已。”許柏頓了頓,問,“你遇上什麼事了,落得如此狼狽。”
“沒什麼,最近比較倒黴吧,阿,阿秋”言梓清打了一個噴嚏。
許柏楠皺起眉,又拿了幾張紙給她擦臉上還有脖子上的雨水,“你怎麼回事,這裏都沒有擦到。”
言梓清的視線平視正好可以落在男人的喉結處,兩人的距離很親近。
“緊張什麼?”許柏楠突然笑道。
“沒有,我自己來。”言梓清去擋他的手,本能地想要保持距離,誰料,不知是路不平還是怎麼回事,車子突然顛了一下。
這一下,言梓清直接就給顛到了男人的溫暖堅實的懷裏。
兩人同時一愣。
對於許柏楠來說,一般到他懷裏的女人,最後也會到他的床上。但是很奇怪,那一刻他卻沒有把她拉到床上的那種念頭,隻是對於這個意外的“投懷送抱”感到一絲欣喜。
言梓清馬上退回去,神情尷尬,開始沒話找話,“呃,你也住這裏嗎?”
“是的。住你隔壁。”
“what?”
原來,洛意和許柏楠居然是一門之隔的鄰居。隻不過,洛意經常出差,這個地方她很少回來,所以一直沒有和許柏楠碰過麵。
“你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搭上這麼個大帥哥的?我鄰居居然這麼帥,早知道我就入室搶劫了,不對,是非禮了!”洛意說。
“你有點節操行不行?”
“節操可以當飯吃嗎?你看你,白瞎了你這個膚白貌美大長腿了,這麼好的條件你不好好利用,找幾個帥哥玩玩啊?到現在一個戀愛都不談,我都替你急。”
“我沒心思搞這個。”
“對,對,你是個事業型女強人,你就搞事業吧,到時候人老珠黃沒人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