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係蝴蝶結。”言梓清命令道。
“遵命!”許柏楠敬了個禮,然後俯身把領帶繞到她的白皙的脖子上。
細長的手指靈活地舞動,言梓清鼻尖溫熱的氣息噴薄到他的手指上,他頓了頓,繼續係。
思緒回到了某日,她也曾為他係過,隻不過是在不情願的條件下馬馬虎虎隨便係了一領帶。
“係好了。”他抬眸,淡淡地凝視著她。
“哦。”言梓清揉了揉眼睛,說“那陪我看電視。”她拽著他的衣角,朝沙發走去。
“哈哈哈!”她笑得前俯後仰,眼角都笑出淚來。
“你怎麼不笑啊!這麼好笑!”她垂了垂許柏楠的胸膛,說道。
許柏楠抽了一張衛生紙,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滴,默默地注視著她。
“算了,唱歌吧!”她換了一個音樂台,光腳站在沙發上,把遙控器當話筒深情地唱著,“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心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別摔著了。”許柏楠雙手護著,防止不小心踩空。
“不會!”言梓清突然擺了一個姿勢,喊道“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biubiubiu”她跪在沙發上,雙手弄成手槍,向許柏楠的胸膛發射。
“宇宙光波,biubiu”她高聲喊道。
許柏楠扶著額頭,失笑地欣賞著她的表演。
有的女人喝了酒也是很可怕的啊!
言梓清蹦到地上像磕了藥似的跳舞。
“你看!”跳舞跳地好好的,她對許柏楠喊道。
許柏楠剛一抬頭就驚住,言梓清瞬間把右腿舉到頭上,一言不發地瞅著他。
“咳咳!”許柏楠嚇得猛咳了幾聲,他起身去拿水喝。剛走兩步,言梓清就突然蹦到了他背上,他幸虧扶著沙發才沒有摔倒在地。
“你,你幹嘛?”許柏楠艱難地開口。
“背我。”言梓清咕噥道。
於是,許柏楠仿佛身後背了個巨嬰似的,背著她在客廳裏轉了好幾圈。
“可以了嗎?”他訊問道。
“不可以。”言梓清從他的背後爬到了他的麵前,吐著酒氣說,“抱我。”
呃。
然後,他又抱著這個“樹尾熊”走了好幾圈。
“可,可以下來了嗎?”許柏楠有點吃力地問。
言梓清跳下來,就在他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她突然伸開胳膊,說道,“抱我。”
“不是剛抱過了嗎?”
“不是,我要公主抱。”言梓清嘟嘴,又跺了跺腳,用一種很野蠻粗糙的嗓音撒嬌道。
許柏楠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說“抱,抱,但你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啊。”
這種語氣聽得他好想死。
他揉了揉了胳膊,俯身,將言梓清——
摔在地上。
“你沒摔傷吧?”許柏楠趕忙把她拉起,檢查一下有無弄傷。
言梓清蹙眉,摸著自己的臀部,粗魯地喊道,“你討厭!”
許柏楠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抱我。”她欲罷不能地命令道。
“抱不動了。”許柏楠無奈地說,“改天,可以嗎?”他的胳膊已經酸的連一本書都抱不動了,更別說這個巨嬰了。
“不開心,哼。”言梓清嘟著嘴,別扭地撒嬌。
許柏楠身體僵住,他有種想去陰曹地府走一走的衝動。
言梓清立在原地,思索了很久,久到她的鼻涕流下來都不知道。
“不抱我了。”她望著許柏楠說,“吻我。”
“什麼?”許柏楠的目光盯在了她快要流到嘴裏的鼻涕上,遲鈍地問,“可以拒絕嗎?”
言梓清吸了一口鼻子,說“如果你拒絕了,以後永遠也別想親我!”
呃。容他好好考慮一下。
這個代價好像還蠻大的。
恩。不就是一股鼻涕嘛?誰還沒流過鼻涕呢?一咬牙一閉眼就——吃了唄。
許柏楠痛苦地思索著,然後他猛地睜眼,用一種死亡的眼神凝視著她人中附近粘糊的鼻涕,說“好。以後你要好好補償我。”
他剛要伸手去捧言梓清的臉,她就“砰”地一聲倒在他的懷裏。
早上醒來,頭疼欲裂,當看到鏡子裏盯頂著一窩雞毛的自己時,昨晚醉酒的記憶碎片一下子就湧了過來。
她昨天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沒留意卷發棒的插頭在冒火星。
身體突然就被一股電流擊中,整個人都在抽搐。
“啊!救,救命啊!”言梓清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