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鍾之後。
許柏楠悠閑自在沙發上坐著,手裏拿著一個酒杯,對她說,“過來啊。”
言梓清走過去。
“來,喝一口。”許柏楠把酒杯遞給她。
言梓清頓了頓,還是讓自己冷靜,仰頭喝了下去。
“嗯,很乖。有點熱了,把我外套脫掉。”
“你不要太過分了。”言梓清沒有動作,冷言看他。
“行,你走吧。”
兩人僵持著。
許柏楠沒了耐心,作勢要起身,被言梓清拉住。
言梓清開始脫他的外套,雖然沒有去看他,也能明顯感覺一雙目光灼灼的眼睛正盯著她。
“皮帶。”
言梓清終於忍無可忍上去要打他,被惡狠狠地捉住手腕,“是誰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怎麼了,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
“你!”言梓清的兩隻手都被捉住,不能發作,索性用腳踢他。
許柏楠身體一閃,將她直接推開,指著門吼,“這麼不情不願就給老子滾,裝什麼矜持,真把自己當什麼,滾!”
言梓清氣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找你是個錯誤的決定。”說完頭也不回就朝門口走去。
男人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成了拳,青筋嚇人。
就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體被人翻轉過來,一個來勢猛烈的吻劈頭蓋臉的落下。
言梓清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後背抵上牆,隔地生疼。
“怎麼樣,我和他的吻技哪個好?”
“你放開,你是瘋子嗎?江露到底住在哪裏?你趕快告訴我,不說的話,就把我放開!”
“你騙我,你說你和他沒有關係,原來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真會裝啊,你怎麼那麼下賤!怎麼,婚宴上沒摟夠,晚上還要繼續?你們是不是已經上床了?”
“許柏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你給我放開,你滿腦子都是這些肮髒東西,你這樣的人,真讓我感到惡心。”
“我還有更惡心的。”說完就將她打橫抱起,扔到床上,欺身壓去。
混亂之中,言梓清摸到旁邊的花瓶,想也不想,照著他的頭就砸了下去。
男人突然停下動作,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淌下。
身上的重壓消逝,言梓清朝門口跑去。
江露是沒有和父母一起住,當然,許柏楠其實也並不知道江露的住址。
洛意之後才得知言梓清的弟弟去世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告訴我?”洛意埋怨道,“那現在,有找到原因嗎?”
“我懷疑和江露可能有點關係,我弟弟沒談過戀愛,突然給女的買那麼貴的包,感覺好奇怪,而且他以前也沒有賭博的習慣。”
“你說誰?江露?”
“是。怎麼了?”
“有去找過她嗎?”
“之前拜托警方查到她的地址,和她聊了會,她自己也去警局錄了口供,我弟生前幾天並沒有和她有過什麼來往。但是,我直覺吧,事情有蹊蹺。她談到我弟的時候,我覺得他倆應該還是挺熟悉的。”
“你要是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了,你認識範俊華吧?就是許柏楠的那個朋友。”
“認識。”見過幾次麵,許柏楠偶爾也會和他出來喝喝酒什麼的。
“結婚前,我去找過他。當時,他正在和江露談話,還說什麼利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把人害成這樣,又說什麼追債什麼的。不過,我當時看他倆關係挺曖昧的,我看不去就又回去了。所以,後來又聊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範俊華就是洛意一直說的那個“出租車男神”,洛意出差的那會兒,剛好範俊華也去那邊散心玩了一個星期。兩人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一開始洛意是暗戀,一直不敢告訴他,後來範俊華要走了,兩個人在酒精作用下有了露水之緣。
再後來,洛意因為工作遲遲回不來,而範俊華第二天就和她說明,那晚隻是一次成年人尋找快樂的方式罷了。
也正是這時候,洛意才看明白這個男的。
結婚前一天,她在經過男護士的同意下,去見範俊華最後一眼,結果剛好撞見他和另一個女的在說話。
同為女人,她對江露對範俊華又愛又恨的感情能感同身受,無奈,不甘,深愛,不舍,絕望,這都是她經曆過的。再去見他又如何,不過是再一次被他的冷漠刺痛了心。
言梓清去找範俊華,得來的是範俊華一句“我不知情”。她知道這個方法沒有用,如果和他有關怎麼會主動承認。
然後她又去江露家蹲點。
“你又來這裏?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