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言梓清把臉貼在他背上,聲音小小的。
許柏楠將她的手鬆開,轉過身去看她,眼神透著一絲疑惑和隱隱約約的欣喜。
梓清踮起腳,第一次主動親他。
柏楠僵在原地,對她的行為感到更加不解,拉開她,不確定地問道,“你,吃錯藥了?”
“如果這樣的話,你可以放手嗎?你回你的國家,我留在這裏,要是這樣還不行,我還可以”梓清說著就去脫自己的衣服,“這樣的話可以嗎?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嗎?我答應你就是了。”
許柏楠被她的話徹底驚住,立刻去抓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你什麼意思?我一直想要的就是這個?”
“難道不是嗎?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
“言梓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我就是,我半年來一直對你緊追不舍,我現在跨洋過海過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呢?你們男人難道還會拒絕主動送上門的嗎?”言梓清說著低頭親了他的手,再次踮起腳去吻他。
這次時間更久,她沿著向下。
許柏楠把她推開,又再次被摟住。
“你真的不想要嗎?我就在你身邊啊,今天晚上我都是屬於你的。”
柏楠被她撩得最後一縷防線轟然坍塌,他反客為主,惡狠狠地說,“你不要後悔。”
她說對了。她把他裏裏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管他再怎麼偽裝,再怎麼上演深情戲碼,都沒能逃得出她的法眼。
他對她,從一開始就是見色起意。從那晚她莫名其妙喝醉了誤闖他的房間,從那個迷迷糊糊沒頭沒尾的親吻開始,他就對她產生了最原始的情感。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誰會拒絕主動送上門的呢?
許柏楠被看穿了一切。
沒有任何感情,好像是在報複她,又像是在斥責為自己。
瘋狂、失去冷靜和自持。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就不要忘了你應該做的,我們這是交易。”
“我沒有答應你。”
“想抵賴是嗎?”
“怎麼了,不是你說男人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嗎?我隻是做了大部分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是麼?所以你承認了?”
許柏楠沒說話。
到關鍵時刻,言梓清製止他,說,“我包裏,在我包裏,你去拿。”
她指的是避孕套。
許柏楠頓時覺得身體內的血液全部凝固起來,心髒像被人刺了一刀又一刀。
一時間,所有的熱情全部被撲滅。
他停下來,擁抱住她,終於投降了,“梓清,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該死,我是混蛋,我是好色,我是想要你,但不是這樣的。”
言梓清隻是靜靜地看他,眼神仿佛可以將他淩遲。
許柏楠低頭看她,她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散落在枕頭上,有幾縷頭發落在了鎖骨上。脖子還隱約可見他剛才的罪惡。
她不說話,全然沒有一絲情動,冷靜得讓他心痛。
抱著她好久,聽到她說,“不做了是麼?”
“我們睡覺吧,什麼都不要想了,明天我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那我走了。”
梓清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柏楠過去扶她,問“什麼,你又走什麼?”
“我回店。”
“回什麼店?明後天就不幹了,你又發什麼瘋?而且現在這麼晚,你一個人怎麼回去?”
“萌萌在樓下等我。”
“所以你現在是在玩我嗎?”
“我沒有啊,我不是說了,你想要的話我就給你,你自己又不要。既然這樣那我沒辦法,本來是想著把事做了再走,現在看來可以提前回去也挺好。”說完言梓清就往門口那邊走。
許柏楠擋住她,“你真以為我能讓你出了這個門?”
“沒事啊,隨便你,20分鍾後萌萌見不到我就會報警,我隨你啊,你要不怕去警局,你就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