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芫自小在禮教的鞭撻中長大,自然知道守貞的重要性。
在他生命的前十八年中,不曾與任何外女接觸。
在他的心裏,早就寫滿了一個名字。
是他未來要嫁的人。
所以,與她歡好,是他求之不得。
薄紗其實並沒有好好地留在他身上。
它早就被另一個人撕碎了,隻是鬆鬆垮垮地遮掩著一些紅痕。
若是旁人見了聶青芫這個樣子,怕是會驚掉下巴。
一切平息之後。
薑嬋玉衣衫整齊地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聶青芫將頭枕在她的腿上,仍在輕微地喘息著。
“累了麼?睡一會吧。”薑嬋玉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聶青芫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水稍稍暈開,他也感覺自己睡意昏沉。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他逐漸閉上了眼睛,睡了。
薑嬋玉見他睡得正香,也突然來了倦意。
房內沉香嫋嫋,曲音繞梁,榻上酣睡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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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芫回去後安心了不少。
他先前十分抗拒母親為聶鬆泉設宴,但現在他無比期待。
他不住地幻想自己出現在席上時,將聶鬆泉襯得寡然無味的模樣。
他這幾日心情都很好。
和聶鬆泉在一張桌子吃飯時也懶得擺臉色了。
他甚至會盯著聶鬆泉的臉,想著這張臉出現失落表情的樣子,突然笑出聲。
王姥朝他遞來一個疑惑的表情。
王女在忙著與手裏的螃蟹戰鬥,沒有注意到他。
聶鬆泉表情如常,溫和地問了句:“兄長為何發笑,可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聶青芫聽他跟自己搭話,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立馬悶頭吃飯不再動作。
聶鬆泉見他不回自己,也不惱。
“夫郎若是得空,就帶鬆泉去置辦幾身衣裳吧。過幾日宴會,不能叫她們將鬆泉看低了去。”王姥放下了碗筷。
“是。”王夫自然不會反駁她的話。
“我也想去。”聶青芫抬頭,對他父親說。
“那芫兒也來,我正想為芫兒添些衣裳。”
王夫對兩個男兒的態度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會兒簡直是喜笑顏開。
聶鬆泉諷刺地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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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坊。
盛京最為出名的一座衣坊。
凡是出自天衣坊的衣服,件件精良。每隔一段時日,便會引發新的盛京風尚。
王夫雖不打算讓聶鬆泉壓過聶青芫的風頭,但他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給聶鬆泉找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最後還是丟了王府的臉麵。
他心中有了計較,打算好了要買些什麼衣服。
結果到了天衣坊,天衣坊的夥計就有些苦惱地說,時下最新的一批衣服已經被貴人買光了,店裏隻剩下去年的存貨。
聶青芫自然知道這個“貴人”是誰。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甜蜜。
聶鬆泉知道了這個消息,隻是了然地點點頭,好聲好氣地對夥計說:“不如你帶我走走?我想看一看這往年的存貨。”
夥計常年服務著趾高氣揚的貴人,難得遇見個脾氣軟和的,她對這位客人挺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