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蹲下身,看了眼後拿出張紙,一邊畫一邊說道:
“那邢豔豔呢?”
“邢豔豔沒事。”黃盈盈看著陳平安好像畫得是隻貓,然後就有些淩亂了。
“陳大哥!你怎麼還有心思畫動物啊?”
陳平安畫得可認真了:“你不懂!這是科學,這條狗就能救你的同事。”
噢!其他人也是恍然大悟,原來人家畫的是狗不是貓。
陳平安就是無意中讀了他們的想法,自己的畫工還是有待提高啊!
光學了製道裏的刻刀用法,畫筆技巧還沒看呢!
“別管它是貓還是狗,讓你們的同事起來就是好東西。”
陳平安說完手一抖,那張畫“呼”就著了起來。
陳平安捏開擔架上那人的嘴,直接把一團火塞了進去。
臥槽!
黃盈盈和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陳平安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把抓起擔架,雙膀子一較勁,連人帶擔架就給塞進了救護車裏。
“咣”一聲關上尾門,陳平安晃身就閃出去老遠。
黃盈盈他們還一臉懵逼呢,就聽車裏麵“噗、嘭……劈裏啪啦……”
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可就彌漫開了。
“我滴媽!這麼臭啊!”
“嘔!這家夥昨晚吃的鯡魚罐頭嗎?”
“不行了!都辣眼睛。”
“誰也別抽煙啊!這濃度遇到明火都容易炸啊!”
現在他們知道陳平安為什麼跑了,而且跑向的還是上風口。
開始有幾個瞎幾把跑的,這時候也跑過來了,都學陳平安一樣往地上一蹲。
車裏的“鞭炮”聲還在繼續,剛才躺著的警察竟然站了起來,趴在車窗上還捏著鼻子。
大家一看同事沒事,都鬆了口氣,接著臉上就滑稽起來。
一個警察問黃盈盈:“黃頭兒!小趙還能要嗎?”
黃盈盈也是眼皮直跳:“估計已經醃入味兒了,看他以後能恢複成啥樣吧!”
人好了,就剩醫院跟車的兩個醫生和司機一臉苦相。
“二百多萬的救護車啊!這劈裏啪啦的,裏麵還指不定成啥樣了。”
司機說著,一個大夫就看向陳平安:“那麼貴的車,你咋忍心啊?不就臭點嗎?”
陳平安聽得直翻白眼兒:“真有意思,這是在我家門口,啥玩意兒叫臭點兒,一點點都不行。”
“再說在車裏放屁竄稀的你們不是有人清洗嗎?”
“還竄稀?”那仨醫院的沒當場過去。
裏麵這時還有動靜呢!竄稀得竄多少?
就連警察身邊都是一腦門子汗:“這麼看,小趙不能要了。”
“哢!”就在這時,車門被小趙推開,所有全都站了起來。
也不知是感動還是給熏的,小趙淚流滿麵的:“兄弟們!我又回來了。”
“小趙!你要冷靜!你現在需要的是洗車機,不然我們不敢跟你親近啊!”
黃盈盈說完,救護車司機舉著鑰匙說道:
“警察同誌!看在我們把你拉來的份兒上,您就替我們把車開到洗車店去吧!不都說自己的屎不臭嗎?”
“這份差事還非你莫屬啊!二百萬的車呢!你幫忙洗好了,就是為財政省錢,為市裏做貢獻啊!”
陳平安眼珠子一轉:“等等!這車還不能洗,它可是罪證。”
這個小趙中的是狗舌咒!就是用的藥物泡死狗舌頭得到的。
中者舌頭內卷,不能言不能語不能呼吸不能動,是能把人活活憋死的邪術。
可要是破了狗舌咒,那麼就會像小趙一樣,又是放屁又是竄稀。
更重要的是,誰下的咒,誰就會奔這臭味來。
陳平安看看時間:“小趙!你現在立馬開這台救護車去陳氏附近。”
“盈盈!你們跟著等待抓捕,誰上車舔那個啥,誰就是想殺邢豔豔的人。”
還能這樣?
雖然陳平安都沒解釋這個狗舌咒,可黃盈盈相信陳平安。
“小趙!馬上去開車,咱們走!”
小趙也顧不得車裏那味兒了,上車就開。
陳平安上了黃盈盈的車,跟著急救車一起,一路趕向陳氏藥廠。
路上陳平安一直在看病房裏的監控視頻。
凶手跟陳平安打扮得倒一樣,又是白大褂又是帽子口罩的,根本看不清臉。
要不是狗舌咒,還真不好找這個人。
……
今天的陳氏藥廠可是熱火朝天的。
一共十二條生產線,全都開足了馬力幹。
陳燁升就在院子中央支上遮陽傘,擺上桌子茶具,和陳富一起,誌得意滿地喝著。
“吱……”
救護車帶頭,五台警車跟著就到了藥廠門口。
陳燁升可不知道陳富殺人滅口的事,看到警察一皺眉:
“什麼情況?警察堵咱們門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