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心裏咯噔一下,他做了什麼自己心中有數。
昨晚他派人去殺邢豔豔,沒成功還傷了一個警察。
他立即就讓凶手化妝成藥廠職工,躲在廠裏。
陳平安怎麼就知道了呢?
他心裏七上八下的工夫,救護車裏的味兒可就出來了。
這個臭啊!就像酸菜缸倒進了大糞,又經過發酵的味道,別提多上頭了。
陳燁升剛捂住鼻子,一看陳平安捂著鼻子下了車,陳燁升“噌”就站了起來。
隔遠就指著陳平安:“又是你!你踏馬沒完了是吧?弄這麼一台拉糞車堵我廠子門口,你誠心找碴是吧?”
陳平安已經帶著警察進來了。
嬉皮笑臉地說道:“陳總這是哪裏話?你是京都第一家族的人,從來都是你給我添堵,我給你添堵?我怎麼敢呢?”
陳平安說著,又瞅了眼陳富。
陳富一怔,心虛地把腦袋擰到一旁。
黃盈盈上來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陳先生是協助我們辦案,不是給你添堵。”
陳燁升看了眼黃盈盈冷哼一聲:“別拿我們當傻子,誰不知道你們跟陳平安是穿一條褲子的?”
陳富也在一旁嚷嚷:“沒錯!陳平安就是仗著自己在金海的關係,無法無天。”
“他這樣的伎倆我見多了,他就是要搗亂。”
“我們廠正在跟陳平安競爭軍部的單子,你們這時候過來,不就是想幹擾我們生產,讓他陳平安贏嗎?”
陳平安聽得嘴一撇,跟老子競爭?你們也配。
你們手裏的藥方還是老子給的,不然還生產?
生產你奶奶個腿兒。
“你們也別給老子看什麼警官證,想圍我的廠子,拿手續來。”
陳燁升說著就對黃盈盈伸出了手。
黃盈盈登時愣在那裏,他們都奢望能找到人,哪來的手續?
“我們陳氏可是你們市領導跑京都磨破了嘴皮子才拉來的企業。”
“你們想查?行!我這就給黃市首打電話,好好問問,你們金海拉來的企業遭受這樣的不公,到底怎麼回事。”
“你!”黃盈盈還想說什麼,陳平安直接把她拉住。
“這事兒咱們還真得回去請示下上麵,不能蠻幹不是?”
額……這話是從陳平安嘴裏說出來的?
說幹就幹不是陳平安的脾性嗎?
陳平安說完朝工廠方向一揮手,接著就一邊拉著黃盈盈往外走,一邊說道:
“陳氏咱們可惹不起,走走走!”
“不是……”黃盈盈淩亂了哇!明明是陳平安要帶人來,現在怎麼整的好像是自己不依不饒的?
陳平安一邊往外走,眼睛的餘光一邊往後掃。
就在他們要到藥廠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像瘋了一樣跑出來,直奔救護車。
陳平安眼睛一亮:“來了!”
“什……”黃盈盈這時也看到了,那人撲到救護車上就使勁兒聞,還拍打著車門,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陳燁升都看直眼兒了,這是自己廠子出來的?
那救護車都比踏馬拉糞車還臭,隔著老遠都辣眼睛,這人跑上去聞?
陳富咬牙切齒的,這個人怎麼自己出去了?
煞筆嗎?警察就是來抓他的,他們在這裏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就擋著警察不讓進,他自己往上送?
就,就……就踏馬的!
陳平安一碰黃盈盈,黃盈盈立即大喊一聲:“抓住他!”
陳燁升和陳富坐不住了,帶著人就往外走。
陳平安轉身就把人擋住:“哎?陳總這是要幹嘛?”
陳富急的跟什麼似的:“你們要抓我們廠的職工,也得跟我們交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