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涼風微微吹來,月光照在窗台上,白色的梔子花微香,隨著風的氣息,騰卷在羅盤與喬遷兩人身邊。
“你……我們是不是曾經很親密過?”喬遷緩道,又覺得“親密”兩字會驚到對麵的人。他改口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羅盤的眼淚不受控製,像斷線的珠子,在蒼白的臉上不斷下落。
半晌,才有一句,“不是,隻是兩麵的緣分。”
喬遷明顯不信,“兩麵的緣分嗎?”
喬遷每次見羅盤,他都頭疼欲裂。“瓷展那天……”
“是。那是第二麵的緣分,那天是我……那天情非得已,急著找……衝撞了不少人,真的是……非常抱歉。”
喬遷斟酌再三,“那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嗎?”
“難說。”
“嗯?”
“我不知道該找的是什麼?所以……難說找到沒有。”
喬遷:……
要說生哥兒是羅盤和喬遷的首號粉頭呢。
生哥兒在天台整了一波氛圍。
羅盤看到天台上滿是梔子花,還有點點燈光穿插其中。
她看向喬遷眼上的白布。
羅盤輕歎一句,看不見也好啊。
畢竟,眼前人不是心上人。
生哥兒將珍藏的茶葉貢獻了出來。
羅盤看向眼前的茶葉— —太平猴魁。
羅盤看向生哥兒,“你……喬……喬先生,也很喜歡太平猴魁嗎?”
生哥兒有些詫異,羅盤最知道喬遷喜好,怎麼會這麼問。
喬遷笑道,“年少時,和一摯友交往甚密,受他影響,有了這點愛好。”
羅盤頓了頓,道“你愛喝……花茶……果茶嗎?”
喬遷抿唇笑而不語。
生哥兒瞪著眼睛看著羅盤,羅盤回以微笑。
原來,那時的男歡女愛中,一直做出犧牲的,不止羅盤。
還有說自己愛喝花茶果茶的喬遷。
羅盤抬頭,看到牆上晃動的樹影,風溫溫柔柔搖擺著樹枝。
不多時,生哥兒媳婦來找生哥兒,來人珠圓玉潤,顯然日子過得極順心。她不是很熟悉生哥兒的朋友,禮數周到與羅盤、喬遷二人打招呼。
在她看來,喬遷俊逸非凡,姿容出眾,眼中露出驚豔神色。“我是阿趙的老婆,結婚時沒見全阿趙的朋友們。”
生哥兒尷尬做了下介紹,就拉著媳婦要走,要給喬羅兩人留下空間。
生哥兒媳婦這才知道,兩人是自家老公最嗑的CP--“敲鑼”組合。
喬遷折了朵梔子,飛花成利器,射向高處。
坐在高處有一會的陶源靈巧躲過,支著腦袋。“阿羅,你的朋友娶了個好媳婦啊,真幸福啊。”
羅盤輕聲,“怎麼說?”
“她很賢惠啊。”
“你是說真的麼?”
陶源搖了搖腿,道“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很喜歡你對觀裏的小鬼頭們說的。”
“要做飛鳥,有指引航線;要做大樹,不被鎖鏈束縛。祝你錚錚,祝你昂揚,而不是有一天,我來祝你早生貴子。”
羅盤笑了笑,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喬遷。“陶源是我朋友。”
陶源接話道,“是啊,是最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不過我這個朋友有時候悄摸摸就丟下我了嘞。”
羅盤從善如流,立馬道歉,“對不起。”
陶源撇了撇嘴,“你倒是嘴快。”
“那可不,不能讓你生氣的時間再長了啊。”
喬遷忍俊不禁,“羅盤,我真想有雙眼睛,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
羅盤聽了這話,臉色煞白。
“沒什麼稀奇,稀罕看的。”
喬遷道,“我……”
“喬先生,我有個重要的人要見,他住得比較偏,能否借你的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