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含血噴人!”範氏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音:“你憑什麼說這隻耳環是我的?”
“因為另一隻耳環就在你的首飾盒裏。”
“胡說,我明明已經把它丟掉了……”
範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不,不是……這耳環不是我的!”
譚寶臻揚著冷笑看著自掘墳墓的範氏,聲音低緩卻威懾力十足:“二夫人,這是你自己承認的吧。”說著從懷裏又拿出另外一隻純金耳環,朝範氏晃了晃。
“二夫人,你的耳環確實被你丟掉了,不過碰巧讓我撿到了,現在你可以向大家說明一下為什麼屬於你的耳環會那麼巧出現在凶案現場嗎?”
“我……”範氏心虛的移開視線,而這樣的反應無疑間接承認了譚寶臻的推測。
“居然是你!”
圍在房外的島民雖然受人煽動,但卻並不愚笨,眼看範氏不打自招,心裏已然明白譚寶臻所說的確實是真的。
“宗主帶你不薄,你為何要謀害於他?”
“我……”範氏麵對氣勢洶洶的質問,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我本來沒想殺他,是真的,我沒想殺胡勇的。”
譚寶臻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突破了範氏的心理防線,立刻乘勝追擊。
“你不想殺他?但他卻死在你的手中。”
“是他,是他威脅我,如果他不威脅我,我又怎麼會殺了他?”
“他為什麼威脅你?”
“因為……”範氏欲言又止,但看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最後的防線終於崩潰。“因為他知道是我殺了胡憲。”
此話一出,所有人無不震驚。誰能想到範氏一個嬌嬌柔柔的女人居然會謀殺兩個大男人。
“你為什麼要殺二老爺?”
“就是,宗主和二老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我,我並不是有意要殺胡憲的,是他要輕薄於我,所以我才失手……”
“你說你是失手殺了胡憲?”譚寶臻看了範氏一眼,隻看她眼神閃爍,顯然沒有說出實情。
“正是,那天胡憲不憤被老爺趕走,老爺走後他居然去而複返,還欲對我動手,我抵抗之時才錯手……錯手殺了他……”
“你說你是錯手殺了胡憲,那你是用什麼凶器把他殺死的?”
“是……是剪刀……”
“剪刀?”譚寶臻冷哼一聲,又問:“那胡憲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冥思別院裏?”
“我……是我把他移到那裏的……”
“胡說八道。”譚寶臻低聲說了一句,不過除了身邊的李小虎之外,別人都沒有聽到。
李小虎詫異的看了譚寶臻一眼,卻看譚寶臻已轉向那些圍在房門外的島民。
“現在你們還想說島上死人是因為我們嗎?”
那領頭兒的大漢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隻好不情不願的說了句:“哼,算你們走運,不過胡坤和侯氏夫婦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這……”譚寶臻一笑,“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繼續問範氏。”
範氏一驚,急忙擺手。“我,我不知道胡坤和侯氏是怎麼死的,他們的死和我毫無關係。”
“難道還會有第二個凶手不成?”眾人不信,有人立刻建議:“把她押去見兩位總管,不信她到時候還不招認。”
“對,就這麼辦!”
眾人商議妥當立刻一哄而入,當著譚寶臻的麵把束手就擒的範氏押出西跨院。
李小虎直到眾人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卻又不明白譚寶臻為什麼會任由範氏被人抓走。
“頭兒,你怎麼……”
譚寶臻看著範氏等人的背影,露出無奈的表情。
“你也聽出來範氏的供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吧。”
“對,我正想問這件事情。她說她是用剪刀殺死胡憲,這很明顯是謊話,還有胡憲死的地方就是第一現場,她卻說是在這裏錯手把他殺死之後才移屍到冥思別院,單是這兩點就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