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譚寶臻點頭,“雖然範氏的供詞很可疑,但我們卻缺少足夠的證據證明胡憲的死和她無關。”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很可能是另有其人?”
“關於這點我們之前就已經分析過了,而且範氏所說的殺人動機過於牽強,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李小虎聽得似懂非懂,苦思無果之下,隻好把所有問題再擲回給譚寶臻。
“頭兒,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範氏被他們抓走,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這我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要打草驚蛇。”譚寶臻說著歎了口氣,“剛才這群人很可能是胡東胡西派來故意鬧事的,他們是要我們離開半月島,但我卻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們的行動防礙到了他們,還是他們不希望我們調查出謀殺胡勇的真正凶手呢?”
“唉,寶臻姐姐,這次的案子實在太複雜了,明明已經看到了曙光,可最後又是一無所獲。”
譚寶臻一笑,說道:“其實並不複雜,現在我們至少可以證明範氏很明顯是在包庇什麼人,隻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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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譚寶臻和李小虎被島民圍攻的時候,高炘延著秘道的叉路一直到了那個種植罌粟的山穀。
火勢已被撲滅,但整個山穀仍然彌漫著嗆人的青煙。高炘踩著腳下的焦枝爛葉出了秘道,發現這裏果然已經被燒得沒剩下什麼了。
這個山穀呈葫蘆型,冥思別院的秘道口位於葫蘆底的位置,而上次胡西所走的秘道則位於葫蘆口。高炘一路查看,不過卻一無所獲,正猶豫著是否要離開時卻忽然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高炘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提高了警惕。
這股香味很特別,不似普通花草香,倒似寺廟裏的檀香味,這叫高炘忽然想起秋落遇襲時就曾經聞到過這股味道。
“誰!”
背後殺氣湧現,一道寒光殛然而至。高炘厲喝一聲,身行翩然而起,眼看一支羽箭直釘入石壁之中。手中腰刀出鞘,高炘舉刀淩空劈向那名黑衣刺客,刺客立刻扔掉手裏弓箭亮出袖中的一對峨眉雙刺。
雙刃相碰,山穀中刹時回蕩起錚錚之聲。
“你是什麼人?”
高炘怒目而視,黑衣人卻發出一串沙啞的奸笑聲。
“我是取你狗命的人!”
“好大的口氣!”高炘輕哼了一聲,刀鋒順勢挑起,直掃刺客的麵門。
黑衣刺客身行快如靈貓,刀鋒未至他已借力退到一丈開外,並叉腰看著高炘繼續發笑。
“你到底是誰?”
高炘眯縫著雙眼上下打量這名黑衣刺客,總覺得這名刺客的身形似乎在哪裏見過。
“高炘!”刺客的聲音陰鷙低沉,透著令人極不舒服的氣息。“這件事不是你該插手的,識相的立刻離開半月島。”
高炘又豈會受他威脅,不屑的掃了刺客一眼,道:“你不是說要取我的性命嗎?現在又哪來這麼多廢話。”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能奈我何?”
“哼,難道你忘了我們十年前曾有過一麵之緣了嗎?”
高炘眸光一冷,全身殛然崩緊。
“是你們?”
“哈哈哈哈……”黑衣刺客不再答言,狂笑著擲出一顆煙霧彈,眨眼間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高炘額上青筋跳起,握著腰刀緊追了幾步,可哪還有黑衣刺客的蹤跡。
他們又回來了!
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高炘不由自主的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