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芬一聽吳如穎這話,立刻就炸毛了:“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的長輩!”
吳如穎道:“不然的話,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帶人來為爺爺治病?你難道不是盼著爺爺死然後好多分一點財產?”
“胡說八道!”黃秀芬氣得臉色煞白,半天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吳如穎冷著臉:“我不想跟你廢話,讓開!”
黃秀芬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旋即她便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小聲不停的罵罵咧咧著。
吳如穎權當聽不見,請許晴為她的爺爺把脈。
趙楚墨心裏有些感慨,黃秀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了解也不好評價,但吳如穎的孝順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許晴的玉指搭在吳泰來的脈搏之上,良久,她的手一動不動,仿佛入定了一般。
事關自己的爺爺,吳如穎也顧不得矜持,見許晴久久不說話,心裏更是納悶與著急,她終是忍不住問道:“許晴,我爺爺到底得了什麼病,你能治麼?”
她的二嬸黃秀芬時不時的看一眼許晴,額頭隱隱有冷汗沁出。
許晴抬了抬眼皮:“等一下。”
吳泰來的脈搏實在是有些奇怪,讓許晴一時間沒法判斷他究竟是普通的體虛還是另有別的原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晴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吳如穎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但此刻也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終於,許晴緩緩站了起來,她對吳如穎道:“如穎小姐,我們出去說。”
說著,許晴率先走出了房間,趙楚墨忙跟在了許晴的身後,吳如穎也沒有猶豫,跟了出來。
“哪裏是你的房間?”出來後,許晴問道。
吳如穎一怔,旋即明白過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忙把許晴引到了自己的閨閣前。
趙楚墨大大咧咧的準備進入吳如穎的香閣,吳如穎趕緊攔在了他的麵前:“我和許小姐進去就可以了,你個小屁孩,還想進我的房間?”
“靠,你比我大幾歲啊,就叫我小屁孩!”趙楚墨不滿的嚷道。
吳如穎撇了撇紅唇:“不好意思,大一天也是比你大,而且我可比你大六七歲好吧?”
趙楚墨笑了笑:“果然是個老阿姨。”
吳如穎麵色一百,這個家夥,還真是能讓人想揍他啊!
“你在外麵待著吧就。”她丟下這句話,準備進去。
趙楚墨卻是雙手抱胸:“我不進去,你以為晴姐就會進去麼?”
吳如穎看了一眼許晴,果然見她畢恭畢敬的站在趙楚墨的旁邊。
她隻感覺一陣頭大,最後,她銀牙一咬:“進來吧!”
吳如穎長這麼大歲數,她的閨房除了她的長輩之外,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性進來過,今天卻被趙楚墨搶了這第一次。
與趙楚墨想象的不一樣,吳如穎的閨房並不奢華,甚至可以用“簡約”一詞來形容。
這與富麗堂皇的吳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閨房簡約而幹淨,隱隱帶著一絲清香,讓人從視覺到嗅覺都感到很是舒適。
許晴不再賣關子,她道:“如穎小姐,恕我直言,你的爺爺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
“而是什麼?”吳如穎急不可耐的問道。
“而是被人下了毒。”許晴神情篤定的說道。
先前十幾分鍾的把脈,讓她對自己的診斷結果極有自信。
吳如穎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我就知道,爺爺一向身體硬朗,怎麼會突然重病在床,果然是有人居心叵測!”
許晴道:“我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誰,也不知道你們吳家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所以保險起見,才把你叫來這裏告知的。”
吳如穎點了點頭,對許晴的做法極為讚同。
她急急問道:“那許神醫有什麼辦法解毒麼?”
許晴思索片刻,鄭重說道:“老爺子被下的毒並不猛烈,事實上正是因為日積月累的毒素,老爺子的身體才最終會被毒素傾軋。”
“解毒需要些手段,但並不難。”
吳如穎大喜過望。
許晴讓吳如穎拿來紙筆,然後刷刷給她寫了一份藥方:“按我寫的這份藥方抓藥,我幫你煉製一個星期的量。”
吳如穎不放心的問:“一個星期就夠了麼?”
許晴遞給吳如穎一個盡管安心的眼神:“一個星期,足以。”
吳家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個小時,藥方上麵所寫的藥材就被全數找了過來。
許晴用一下午的時間將中藥煉製完畢,交付到了吳如穎的手中,並且囑咐她該怎麼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