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旭沉默了，兩種焦灼的思想在鬥爭。
最後他還是站在了自己的理智，“抱歉，我的立場絕對不在寶兒你這邊……”
馮寶寶愣愣的抬頭，有些沒聽明白，“什麼意思，沒大聽明白……”
趙方旭沒回她，而是直接喊道，“楚嵐，你明白就行。”
張楚嵐沉默：“呃……”
說完，趙方旭也不管兩人心裏怎麼想的。他推開門，麵對著一排排的冷凍格子。
淡定的拉開了一個。
他喊道，“楚嵐！”
張楚嵐迷惑道，“啊？”
他看著趙方旭把一個屍體拉了出來。
趙方旭道，“小四跟你說過這件事了吧……”
張楚嵐怔住了，他並沒有回答趙方旭的問題。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麵前的冷凍屍體上。
這冰櫃裏躺著的人，正是全性代掌門龔慶。
趙方旭看著沉默的張楚嵐問道，“你認識嗎？”
張楚嵐沉思了一會反問道，“這……這就是那個龔慶嗎？”
趙方旭點了點頭道，“對，全性代掌門，如假包換！”
得到肯定回答的張楚嵐有些驚訝，他道，“沒想到，我在碧遊村這段時間。龍虎山竟然和全性開戰了。”
趙方旭聽了張楚嵐的想法就有些頭大，他推了推眼睛道，“不對！我們就很頭疼你們這種想法！
現在外邊的人，跟你的想法一樣！我們很頭疼。”
他指著房間裏的冷藏櫃道，“你自己看看……這房間裏有標簽的全是！
張之維是天師府天師不假。但這次不是天師府和全性開戰。
這次是張之維幹的！他一個人單挑了全性！”
趙方旭歎了口氣，接著道，“他下山前把座下九弟子全部召集到了龍湖山。嚴令他們誰也不準下山。
並且讓他們通知各地正一門人不準下山和擅自行動。”
張楚嵐聽到趙方旭說到這裏，他插嘴道，“我聽說師爺門下有十大弟子啊！”
趙方旭解釋道，“老三梁有易道長去年仙逝了……
這之後他隻帶了老四趙煥金下山。
不過這個趙煥金跟在天師身後也始終沒有出手，隻是充當了一個跟班的作用。
他們一路下山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但是隻要碰到了全性的人就會被他弄死。
這可能是全性這麼多年以來最狼狽的一次。沒想到曾經讓人頭疼的全性，如今被一個人追著圍剿。
隨著陸續有成員被張之維擊斃，一些新人和膽子小的都躲起來了。
可一些自負手段和不怕死的開始集結，最後張之維索性全部放出話來，要這些有心挑戰他的人在錫林郭勒的草原上一決生死。”
說道這趙方旭麵色有點不好看，他道，“不管公司還是十佬，都不能任由天師這麼胡來下去。
雖然異人圈子裏自古都有可以任意對待全性的傳統……但這個流派依然曆經少年流傳了下來你覺得為什麼張楚嵐？”
猝不及防被問到的張楚嵐，呼了口氣，“呃……不知道……”
趙方旭神色難辨，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得不苟同，“要是徹底消滅了黑，那個白色隻會分裂，並從中誕生新的黑暗，立場千變萬化，隻要我們還存在，鬥爭永遠都是個萬年難變的話題。
大家隻要心照不宣，隻要全性還在……我們都可以以正義自居。
於是，非常諷刺的局麵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