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沃塔在黑暗中打開一道門,便走入了更深邃的黑暗,在其中,他會慢慢的死去或蘇醒!
古堡裏的人搖頭歎息,阿米亞米傻了,空洞的眼神是那麼的荒蕪,所有肉體和心靈上的醫者對此都束手無策。尖銳都利器刺激最敏感的神經也不管用。這家夥無可救藥了。
古堡秩序大有好轉,隻留下老胡德的人馬已經闖入了禁區深處,看樣子像是去劫獄。伯爵夫人和那位神秘的摩尼斯苔兒一直沒有找到,精銳的情報工作者被派去細細的調查這件事情,又派其他兵士來到了後山。那裏有一條空蕩蕩的,早已停止擺動的鐵鎖鏈。士兵們久守無果。終於撤走了。他們之中的知情人壓根兒也沒想能等到什麼人回來。因為一旦爬過鐵鎖鏈之後,等待他們的是最可怕的一種結陣——迷魂陣。
“伯爵死了,伯爵夫人也失蹤了,那個神秘的女仆,阿爾傑,她們沒有理由能離開城堡!我們有必要把古堡翻個底朝天,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不能那麼做,表麵上不能那麼做!我希望你去做這件事情!就你一個人!”南波圖說:“秘密的翻遍古堡每一個角落,包括不能去的地方。當然,與本案無關的事情不要觸及。這是令牌。令牌隻對我負責。”南波圖吩咐完之後目送他出了房間,片刻又叫來一個人。
“奧斯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交給你一項絕密任務——翻遍古堡每一寸土地把伯爵夫人和那個叫摩尼斯苔兒的女人找到。”
“南波圖大人,這怎麼可以,伯爵生前有禁令,古堡那些神秘的地方我們不能去!”
“我們不能去,但是敵人沒準兒已經去了!這兩天太亂,潛伏在古堡裏的奸細們說不定已經開始行動了!不要奇怪,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但這些人一定一直躲在暗處。所以,如果你發現有人也闖入了禁地,不管是誰一定要幹掉他。也不要忘了,遇到不能追究的,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這是執行這次任務的令牌。隻此一塊。隻對我負責”。奧斯頓領命之後謹慎的出去了。
“班克羅夫特,我派你執行一項絕密任務,挖地三尺找到伯爵夫人和那個女仆,順便幹掉闖入禁地的人,不管是誰。喏,這是令牌……”
“波特萊姆,你的任務是……”
“菲爾楠……拿上令牌……”
南波圖依次叫進了幾個人,安排了同樣的秘密指令,之後他靠著椅子喘了口氣,“巴菲特,你可以出來了。”
從一個暗門裏走出一個人,南波圖示意他坐下說:“你都聽到了?”
巴菲特點點頭。
“我把這些親信都派去執行同一項任務,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也得到了相同的命令。這些人跟我的時間最長,知道為什麼我把他們招攬麾下,什麼樣的秘密任務都讓他們去執行嗎?”南波圖起身拿了酒回來說:“因為他們都是奸細。他們一定是來這裏找傳說中的那件東西的。伯爵說如果來一個我們處理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有新的間諜混進來,所以,就讓我把這幫人搜羅起來把他們當作親信,他們越熟悉這裏,就代表他們自己越危險。而且,那東西我們也一直在找。就讓他們幫個忙也好。但現在伯爵死了以後,潛伏多年的這幫家夥一定會蠢蠢欲動的。我擔心會控製不住,倒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反正他們也不是一夥的。”
巴菲特吃驚的搖搖頭:“我不得不佩服伯爵的高瞻遠矚和魄力。這些人跟著我們少說也有十來年了吧。人心難測啊!”
“我必須把所以的敵人全部消滅幹淨。”南波圖喝了口酒說。
“是,那麼用我暗中跟著他們嗎?說實話,真有些下不去手。”
“巴菲特,咱倆算得上是兒時交。咱倆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對了,我還沒有和你喝過酒。”南波圖斟酒。
“你知道我從不喝酒的!”
“你也知道,我從十幾歲起就開始天天喝一點。最初是為了禦寒。再後來是為了止痛。再後來是為了麻醉自己。你也說了,人心難測。有時候真想一醉不起。”
“南波圖大人,看來伯爵的死對你影響很大。你從來沒有這麼感慨過。”
“兒子殺老子,老子殺兒子,妻子殺丈夫。”南波圖搖搖頭:“我們還能相信什麼人呢?來,就陪我喝點吧!”
“好的。”巴菲特默默的呷了一口
“你有夢想嗎?”
巴菲特笑笑。
“我是認真的。”南波圖用表情證明著他說的話。
“消滅所有的敵人,停止找爭。”
“來吧老朋友,再來一杯。”南波圖又給兩人滿上碰杯後一飲而盡說:“你我都有同樣的夢啊!同樣的夢讓我們走到一起。隻可惜我們的出發點不一樣。”
巴菲特一楞。
“酒裏有毒。”南波圖說。
巴菲特的手隻微微顫抖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後把白己的酒杯清空。彼此都是那麼的了解,根本不用多做解釋。不過他真的不太會喝酒,似乎醉了。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巴菲特問。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遇到阿奇蠱。他說我中毒了。他說下毒的人很有耐心,每隻放一點點,算起來連一個指甲縫的百分之一都不到。這樣算起來毒死一個人起碼要用二十年,還不算毒素的代謝。隻有身邊最親近的人才能做到。隻有你,巴菲特。隻有你。阿奇蠱給我解毒也下了不少辛苦。就這樣還有一些輕微的後遺症。知道真相之後,我對你非常欽佩。是的,沒有怨恨。足夠的耐心,巧妙的方法。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所不同的是不是毒藥。具體是什麼辦法我就不詳說了。但是在你計劃蠶食我生命的時候你的生命也在被點點蠶食。喝了這杯酒後,我們的一都將了結。我不會問你的背景,也不會問你的目的。但在這關鍵時刻。我必須把所有的奸細都清除掉。”
“謝謝你。唉,人心難測啊!”
人心難測,是說他呢還是說我。南波圖想。不過,這不重要。
南波圖的“親信”們聚在一起開會。他們並不愚蠢。多年的潛伏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弄清楚彼此之間與古堡的微妙關係。雖然彼此都有芥蒂,但既然暫時有共同的敵人,那為什麼不暫時團結起來呢!現在,他們很快弄明白南波圖的意圖了。這樣也好,在撕破臉之前,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查看古堡裏的每一寸地方了,隻要大家不見麵就好。而這很容易做到。南波圖真是太小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