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芸柔的事,你擔心什麼呢?”林汐回道。
“可是……可是我心裏覺得別扭……”高聽頹然坐在椅上。
林汐看著高聽頹然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發酸,我聽到高辛越向你提親,我又何嚐不覺得別扭?
二人便靜坐了一會,高聽才起身走到林汐寫字的書桌旁,卻見林汐方才寫了一副詩句,她拿起來,念道:“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她看向林汐道:“這詩……”
卻被林汐奪了過去,嗔道:“還給我!”
高聽哪會不懂這詩的意思,隻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為何不告訴我?他是誰?為何不來贖你?”
林汐被問的羞赧,卻氣得冷道:“沒有。”這個呆子!你不就是那個淺情人麼!
“額。”高聽見此,悻悻不敢再說,隻道:“我,我先走了,太晚了。”臨了出門,還不忘回頭道:“過幾日,我便派人來贖你,你有喜歡的人,應該跟他在一起的。”
隻留林汐愣在那裏,真是個呆子!
高聽回府,卻見自己的父親站在大廳處等自己。
高聽以為父親又要責罵自己又出去玩耍,剛要開口,卻聽高榮道:“你知道你向叔叔快要大難臨頭了嗎?”
“什,什麼?”高聽驚訝道。
“張丞相已聯手六部要告義德謀反。”高榮歎道。
高聽如何不知道謀反是何罪,那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也就是說芸柔也會受牽連!“不可能,爹爹,這一定是有人冤枉向叔叔的!”
高榮道:“我們就算知道是冤枉又該如何?張丞相一心想讓自己的妹妹當上太子妃,你和芸柔都是他的眼中釘。此事怕是沒救了!”
“不!還可以救!”高聽道。她心想,樂正祁雲一定會護她周全的!
高榮見高聽一臉複雜難耐的樣子,隻道:“今日王爺同你說了吧?”
高聽想起高辛越向自己提親的事,隻得點頭道:“說了。但女兒還未答應。”
高榮道:“我們身為朝臣,官場危機四伏。為父也不知道能保護你多久。高辛是四大諸侯國裏最強大的一個,若你能嫁與他,為父也就安心了。”
高聽如何聽不懂父親的言外之意,隻得回道:“讓女兒想想吧……”
心裏下定決心,明天便去找芸柔。
笠日。
高聽一早便來到向府。
這一天天正下起鵝毛大雪,高聽攏了攏肩上的雪白貂皮披風,撐著一把油紙傘。
高聽本想徑直去見芸柔,卻被下人請去向義德的書房。
高聽看著眼前的向義德,道:“向叔叔,找高聽有什麼事呢?可是有事讓我轉告爹爹?”
向義德搖搖頭道:“不。我是想找你。”
高聽不解地看向向義德,道:“向叔叔找我何事?”
向義德道:“我知你與芸柔二人從小便在一起玩耍,感情甚好。我有一事想請你幫我勸勸她。”
高聽問道:“向叔叔隻管說,高聽能做的一定做到。”
向義德點點頭道:“我想你,勸勸她答應太子殿下的婚事。”
“什,什麼?”高聽又愣住了 。原來,不止高辛越向自己提親,樂正祁雲也向芸柔提親了。
“嗯。芸柔這孩子雖然平常無所求的性子,可是執拗起來,卻是怎麼也勸不了。我知你與她自小感情便好,所以就想請你勸一勸她。”向義德見高聽一臉心酸錯愕的樣子,以為她是不滿自己沒被太子選上而苦惱,隻得道:“相信你爹爹也同你講過張丞相要置我於死地的事情了。隻希望你看在芸柔的麵上,能救一救她!”說著便要跪下來了。
高聽連忙扶起向義德,道:“向叔叔,別這樣。我,我會勸芸柔的!”
“如此,便謝謝你了!”向義德欣喜地拉住高聽的手,連連道謝。
隻是,高聽的耳朵裏,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的心在泛酸,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