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心中更是無法平衡,為何自己為了她死守著這條底線,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不在的這四年,自己是怎麼熬過漫漫長夜?
自己是如何緩解那苦苦相思?
害怕自己失守,身邊從不讓別的女人出現。
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則,逼的自己一退再退!
他是皇帝,為何在十一心中就是比不過陳庭?
慕鶴儔招來一個小太監:“你去看看,皇後此時在做什麼。”
小太監領命,往臨章殿跑去。
很快又回來:“回皇上,皇後娘娘,在睡覺。”
慕鶴儔心中的鬱悶直衝頭頂,她竟然還能如此安心的睡到現在!
他對安力說道:“你把這些奏折送去臨章殿,跟皇後說,朕還未病愈,需要休養,這些朝中大事,由她來處理,如遇到不能抉擇的,可來問朕。”
安力帶著小太監將奏折送到了臨章殿。
謝懷曦已經醒來,正在用早膳。
安力行禮,說道:“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謝懷曦看著他身後的小太監捧著的小桌,問道:“安力,你這是?”
安力回道:“回皇後娘娘,皇上說他需要休養,這些是今日的奏折,皇上讓您來處理,要是有無法抉擇的,可以去問皇上。”
謝懷曦不認為自己處理朝政有什麼不妥,她說道:“好,放下吧。”
安力吩咐小太監將奏折連著小桌子一起放在了大殿中央,然後告退:“奴才告退。”
謝懷曦喊住他:“安力,”
皇上今日身體怎樣?精神如何?是否有用早膳?
然而,謝懷曦還是沒有問出口,罷了,問來做什麼?他是皇帝,自有太醫會盡心醫治,自有宮人會全心服侍,何須自己多問。
她將原本想問的話,吞回去,對安力說道:“你退下吧。”
安力帶著小太監回了建章殿。
慕鶴儔躺在床上假寐,聽到安力回來的動靜,起身,期待的往後看了看,除了安力,沒有謝懷曦的身影。
他眼神黯淡下來,重新躺下,問道:“皇後說什麼了嗎?”
安力回道:“回皇上,奴才去的時候娘娘正在用膳,並未說什麼。”
並未說什麼,就是連問起他的病情都沒有,十一就這麼狠心,他生病了她也毫不關心了。
臨章殿,
謝懷曦已經坐在書桌前開始批閱奏折。
她拿起一本奏折,打開一看,是戶部尚書錢糧的。
錢糧這個名字可真是太配戶部尚書這個官職了,掌管整個大魏的銀錢和糧食。
謝懷曦壓下心中那份打趣,認真看起他的折子來。
錢糧在折子中寫道:已是秋收,繳稅繁忙,戶部人手欠缺,臣請皇上,增派援手。
現在是八月初一,謝懷曦算了一下日子,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事情她心中有一個想法,需要與慕鶴儔協商。
於是她在這個奏折上用朱筆寫下一個留字,然後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