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君這才緩緩放開了手,說道:“別說那麼難聽,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都沒有發生?那你還跑到這裏來。”萬茜雯舉了舉手中的報告單,稍顯八卦地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文君依稀隻記得自己在聚會上,稍微喝了一點點酒,不知怎麼就醉倒了。

隨後就是有一個很麵熟的女同學說要送她回家。

醒來以後就是在酒店的床上了。

在酒店剛剛醒轉的那一刻,林文君其實內心無比的驚慌。

後來她發現了自己衣衫完整,全身沒有傷痕或者淤青或者其他痕跡。

身體也沒有出現書本上描寫的那種疼痛,她就意識到可能當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以她才表現的那麼平靜。

隻是當時還沒有那麼確信,就到醫院了做了檢查。

果然就如自己所想,這讓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被自己的閨蜜這麼一說,林文君心裏又泛起了絲絲怒意,想著自己論身材樣貌都不差吧。

他到底是柳下惠呢,還是真的醉酒了,失去了意識。

哎呀,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呀!

想到江帆,那個善良又有點幽默的男孩,林文君臉更加紅了。

“哦……”閨蜜的表情變化,萬茜雯在一旁盡收眼底,打趣道,“小妮子思春了。不用說,是那個男的,對不對?”

作為閨蜜,萬茜雯自然聽林文君說起過江帆。

“不是,誰都不是。”林文君回過神來,連忙否認。

“哈哈,還不承認,看我葵花點穴手。”萬茜雯見狀就去撓林文君的腰,那正是她的死穴。

“哈哈…哈哈,別別,我求饒。”林文君被製住了,連忙告饒。

兩人一陣打鬧,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

過了一個多小時,傅強還是沒能想起來那個男同學到底是誰。

為了不露餡,江帆又急急忙忙地從傅強家中逃了出來。

等他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江帆家住在一個老破舊小區,房子是父母多年奮鬥才貸款買下的一套小三居。

他的父母常年在外跑運輸,每年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

所以很早開始江帆就做起了留守兒童,洗衣做飯,各種家務,手到擒來。

他也不怪他們,他明白在父母的辛苦,對於普通家庭來說,賺錢和陪伴孩子上本就是兩難全。

江帆拉開沉重的鐵門,打開裏麵的房門,果然家中空無一人。

由於采光不好,就算是初夏的下午,不拉窗簾,屋內也是光線昏暗。

他也不開燈,熟練地摸到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可樂,灌了一口,舒爽無比。

江帆靜靜地在廚房站著,回想著酒店裏和林文君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個笑容。

要是那一刻就是永遠,該有多好。

隨即,他又想起了一個笑話。

我想陪你睡覺,那就是流氓。

我想陪你起床,那就是浪漫。

江帆喝了一口可樂,轉身準備回房休息一下。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廚房門口,差點和江帆撞了個滿懷。

“噗……”江帆嚇了一大跳,口中可樂噴射而出。

那人卻不閃不避,隻是抬手輕輕一揮,飛翔中的可樂仿佛被無形的屏障擋了一下,盡數落在一旁,半點都沒有灑在那人身上。

江帆捂著嘴急忙退後了兩步,這才看清人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男子。

沒等他有所反應,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