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盛還在興奮地說著話,而牧遠卻已經不想搭理他了,這家夥實在是太能說了,跟個村口老太太一樣。
牧遠就這麼一邊聽他嘮叨,一邊在腦海裏模擬晚上逃走的路線,昨天他被雷錘帶進來時,可是假裝昏迷,因此怎麼走的他記得是一清二楚。
終於,天色漸晚,監牢裏逐漸變得昏暗,陳盛的眼神卻愈發明亮,始終觀察著牧遠的舉動,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信號。
然而牧遠一直保持盤膝冥想的姿勢,一整天了也沒怎麼動彈,這讓陳盛感到非常焦急,他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了,一秒鍾都不想多待,可又不敢打擾牧遠,萬一他是在想脫身的辦法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就來到了深夜,這座監牢裏的大部分人都沉沉睡去了,看守的先遣隊也隻留下了兩名值夜。
這個時候,牧遠睜開了眼睛,掃了陳盛一眼,後者立馬神領神會,從床邊挪到了鐵欄杆旁,使勁拍打造成聲響,成功引來先遣隊的注意。
“拍什麼拍?老實點!”其中一名火銃遊擊兵看向他,滿臉凶神惡煞地暴喝道。
“小爺我要上廁所,快點把門打開!”陳盛梗著脖子,沒好氣叫嚷起來。
“哼!”火銃遊擊兵雖然言語上不客氣,但還是拿鑰匙走過去開啟了牢門,畢竟陳盛的身份和其他的實驗體不同,基本的生理要求還是得滿足他。
待他領著陳盛離開後,牧遠如法炮製喊來了另一名守衛,也是火銃遊擊兵,理由同樣是上廁所,並且他捂著肚子直呼胃疼,這名火銃遊擊兵沒辦法,隻好放他出去,相比於陳盛,牧遠則是作為一具絕佳的實驗體的原因被科恩看重,因此絕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一分鍾後,牧遠和陳盛在廁所碰麵,兩名雷錘分別守在門外,防止意外發生。
“下一步該怎麼做?”陳盛將聲音壓到最低,附在牧遠耳邊詢問。
“你...有戰鬥力吧?”牧遠反問,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輕輕點了點頭,“隻有一擊的機會,解決掉他們。”
“打暈?”陳盛聞言,不禁愕然,這未免太過簡單粗暴了,不過...他喜歡!
“咱們隻有一晚上的時間,必須在明早他們發覺之前帶著千岩軍返回,否則一旦科恩逃回至冬,那就再沒機會將他繩之以法!”牧遠眸光淩厲,說話間已經提起褲子,朝門口走去。
陳盛趕緊跟上,廁所的門一打開,流光火石之間,一記手刀就砍在了右側火銃遊擊兵的脖頸上,一擊將其打昏了過去,另一名火槍兵見狀頓時一愣,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圈鐵鏈就纏住了他的脖子,並死死勒緊,他剛要大叫,牧遠眼疾手快照著他的太陽穴就是全力一拳。
“宰了。”牧遠麵無表情地對陳盛說道,隨即按著其中一名火銃遊擊兵的頭就是哢吧一擰,後者頓時照做。
解決掉兩名火槍兵後,牧遠從他們身上摸出鑰匙打開了手腳的鐐銬,並且換上了火銃遊擊兵的裝扮。
“跟我來!”牧遠揮手,走在前麵帶路,根據來時的記憶順利離開了監牢,不遠處就是科恩所在的實驗室,此時裏麵的燈還沒有熄滅,想來對方應該還在廢寢忘食地進行研究。
牧遠淡淡看了一眼後便將目光收回,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把食指插進科恩的嘴裏,將那些螭血全灌進去,也讓這個瘋子嚐嚐自食惡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