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把臉埋在牧遠的肩膀上,吐氣幽蘭:“我也是......”
良久之後,他們才舍得分開,主要還是因為抱的太緊,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得知牧遠隻能待一天,妮露便決定鴿掉今天的晨練,好好陪陪他,就當是給自己也放個假了。
二人沿著懸空廊道漫步在須彌城中,享受這份難得的悠閑時光,不用時時刻刻提防那些暗地裏虎視眈眈的敵人,牧遠的笑容都輕快了不少。
妮露挽著他的手臂,隨口問道:“欸對了,你還沒說怎麼有空來找我的呀?”
牧遠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說了真話:“其實是因為一句威脅的話,我怕愚人眾的人盯上你,不放心所以就來了,沒想到昨天晚上真碰上了。”
講清楚了前因後果,妮露也是後怕不已,小臉煞白一片,牧遠能感受到她攬住自己的手更使勁了,於是故作輕鬆安慰道:“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底閃過一絲戾氣,愚人眾這般行徑已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若不是他的實力還不足以俯視對方,昨天甚至葉卡捷琳娜都不可能活著走出酒館。
妮露聞言側過腦袋看向牧遠,後者揉了揉她的頭發,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心裏卻冷惻惻在想:愚人眾...敢對我寶動歪心思,早晚把你們都鯊了!
但妮露的擔憂並沒有因此褪去,反而注視著牧遠問道:“可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怎麼辦?”
牧遠當然考慮過這一點,就見他笑容自信:“不用擔心,我會出手,他們必不可能再出現了。”
“嗯...我相信你......”
妮露點點頭,沒再多問,十分信任他。
二人緩緩前行,在太陽徹底升起之時,竟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教令院外,望著這座象征須彌城權力中心的建築,牧遠撇了撇嘴角,打心底裏鄙夷。
外觀宏偉壯觀,內裏卻腐敗不堪,據他這些天的了解,須彌教令院頒布了不少有失偏跛的政策,歧視沙漠子民,限製沙漠地區的發展就是其中之一。
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地域歧視那一套,真是笑掉別人大牙。
牧遠拉著妮露的小手,打算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但偏偏事與願違,一個穿著學士服的人突然冒出來攔在他們前邊。
這名學者推了下眼鏡,指著牧遠的鼻子,言辭激烈道:“我可算又見著你了,你這個不守信譽的家夥!”
牧遠皺起眉頭,看向來人,不解地問道:“我認識你嗎?”
妮露踮起腳尖,在牧遠耳邊小聲提醒,“他好像就是上次來劇場時,被你勸走的人。”
原來是那個拉讚助的...
牧遠這下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放了人家的鴿子。
不過當時本就是忽悠對方的,於是他擺擺手打算道個歉隨便敷衍過去。
但誰知道弗萊明瞥了眼妮露,頓時冷哼道:“果然是跟祖拜爾劇場那群跳舞的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句話剛說完,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被抓住腦袋猛地朝地麵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