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問罪牧遠的幾名守衛更是瑟瑟發抖,慶幸他的拳頭沒落在自己身上。
“走吧。”牧遠微微一笑,再次牽起已經陷入茫然的妮露,在眾目睽睽下,徑直走入教令院內。
五分鍾後,六大學派賢者之一,生論派學者的辦公室裏,牧遠翹著二郎腿坐在軟和的沙發上,妮露緊挨他坐下,隻是相比於他的無所顧忌,後者就要顯得拘謹很多了。
畢竟以妮露在須彌從事的工作來說,能坐在一位賢者的辦公室喝茶,簡直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喂,老登!”牧遠張口就喊,主打一個沒有禮貌。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位頭發花白的賢者居然是個好脾氣,對於他明顯不是好話的稱呼也不惱怒,反而笑容和藹地問道:“請問小友,老登是什麼意思?”
牧遠眼角抽搐,他算是知道什麼叫拳頭打在棉花上了,畢竟人家都這麼客氣了,自己總不好還要武力相向。
於是他擺了擺手,隨口編造道:“是...一種對長輩的尊稱,說明敬重這個人。”
生論派賢者自然是不相信牧遠的胡言亂語,但卻沒說什麼,笑容不減問道:“小友作為璃月七星的使者,不知教令院哪裏得罪了你,要以這樣的方式硬闖呢?”
牧遠一聽這話,當即冷哼起來,“教令院查封劇場,禁止演出,目中無人的樣子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生論派學者頓時明白了,笑嗬嗬問道:“所以,小友是為這位姑娘打抱不平來了?”
牧遠點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其他劇場我管不著,反正祖拜爾劇場不能停業,不然下次我再來可就不是單單毀壞一扇門了。”
對於他這明晃晃的威脅,生論派賢者失笑搖頭,但忽然想到眼前這人在進入教令院的五分鍾內,一口氣撂倒了幾十名守衛,頓時就又笑不出來了。
貌似人家真有資格說這種話...教令院內的守衛傾巢出動,能撐到第二拳的竟然一個都沒有,在他麵前,安保力量脆弱得仿佛就是個笑話。
無奈他隻好說道:“小友,這是大賢者定下的政策,即便是我也無法更改。”
“大賢者?告訴我他在哪,我倒要看看是他嘴硬還是我拳頭硬。”牧遠冷笑,壓根不跟他玩虛與委蛇那一套,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動嘴皮子。
他乃武將,不善言辭!
生論派賢者暗歎,心中大罵大賢者阿紮爾八輩祖宗,竟然把這塊燙手山芋丟給他處理,表麵卻很是和藹,看向妮露說道:“大賢者日理萬機,小友還是別去打擾他了,姑娘是祖拜爾劇場的舞者吧?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們爭取一下,盡力而為,結果如何我沒法保證。”
妮露此刻就像是在老虎家做客的小兔子,內心忐忑不已,聽到賢者近乎妥協的話語,隻是茫然地哦了一句。
“你最好是盡力。”牧遠丟下最後一句話,拉起妮露頭也不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