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錯得並不離譜,若是要怪,那就隻能怪當初林景的兒子要出現在他麵前,才讓他錯手而殺。
林景低低的冷笑,將手中的槍抵到韓幗聯頭部,狠狠的壓住,冷冷說道:“怎麼樣?這幾年你是不是每晚都在做噩夢?不過沒關係,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做噩夢了。”
林景的冷笑忽然變得大聲,響遍整個大廳,聽起來讓人覺得異常毛骨悚然。
慕藍念的身體忽然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林景的冷笑讓慕藍念覺得異常恐怖,她忽然想起,越臻平時生氣時,也會發出這種令所有人都害怕的冷笑。
不!她不要聽這種笑聲!那會讓她不安!
慕藍念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腦中不斷重複著一些被越臻欺辱的畫麵,那些畫麵,是她永遠都不願去觸及的東西。
越臻感覺到懷中慕藍念的不對勁,不由皺深眉頭,低頭朝慕藍念看去。
不料慕藍念卻忽然一把將越臻推開,轉身朝外麵跑去。
她不要再呆在這裏,不要再聽到那些笑聲,她隻想跑,跑得越遠越好。
看到慕藍念踉蹌往外跑的背影,越臻心中不由一沉,他朝林景看去,見林景本來指著韓幗聯的槍,忽然指向了慕藍念。
那一瞬間,越臻忽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扳機扣響,槍響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越臻耳中。
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槍響之後,眾人驚住。
隻見本該被槍打中的慕藍念此時正安然無恙的被越臻抱在懷裏,而那顆子彈,穿進了越臻的右臂中。
越臻見慕藍念沒有受傷,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冷冷怒喝:“你亂跑什麼!”
吼完之後,他不由不爽的皺起眉,他從來都是屬於那種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人,今天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那樣緊張。
他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他愛上了慕藍念,那他絕對不會相信。
他應該恨慕藍念的。
他之所以不準慕藍念離開,是因為他要把她永遠留在他身邊,然後,折磨她一輩子。
曾經那些年少的恨,他永遠都不會忘!
越臻不斷的安慰自己,他不想讓慕藍念死,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因為慕藍念隻能任他折磨,其餘人誰都不準碰!
慕藍念被越臻緊緊摟在懷裏,不由怔了怔,然後回頭,猛然看見越臻手臂上的鮮紅。
心猛的一痛,正想說話,卻被林景搶了先。
“他媽的不是說了不準亂動的嗎!誰想死有種上來,別他媽的往外麵跑!”
林景的話一說完,越臻就冷冷眯起眼。
今天的事,他本來不想插手的,可是如今這些人觸到了他的逆鱗。
對慕藍念開槍,那就是動他的東西,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的東西。
“我倒是想死,隻是你有那個本事麼?”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再次讓眾人驚住。
越臻的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他越臻是什麼人,在商業界中屈居第一的人物,哪個見了他不是奉承獻媚?
在商場中混跡多年,憑著他自己的心狠手辣,像今天這些人做過的事,他曾經也不是沒有幹過,大場麵他見得多了,又怎麼會怕這麼幾個人?
慕藍念微微閉了閉眼,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越臻身上的衣服。
她害怕,異常的害怕。
越臻又要展現他殘酷心狠的一麵了,她最怕的,就是那樣的越臻。
不近人情,仿佛別人的命在他眼中根本就不重要,高傲的就像古代那種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帝一樣。
站在台上的林景聽到越臻的話,臉色越來越冷,看到越臻懷中的慕藍念,林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