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音神情緩和了許多。
“醫院裏出了點事。”
“有人想殺阿琰,正好我在醫院,刀子就落到我身上了。”
許久她沉沉的說了一句,“幸好,今天我在。”
周媽媽一下繃不住眼淚,轉身靠著周爸爸哭了起來,周爸爸沉著臉輕輕的拍著周媽媽的後背。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餘欣和易忱駿守了整整一夜,他們把易爸爸和易媽媽送給回了家,叫了許多人跟在二老身邊。
周爸爸和周媽媽自己回去了。
易忱駿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現在房間裏又多了一床,宋辭被轉到了這邊,原本寬闊的病房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大家都不放心,現在易忱音成了病患,還有兩個躺著昏迷不醒的。
老爺子和老夫人那邊她們打算先不和他們講,他們最近實在是很辛苦,偌大的公司都是他們在管理。
第二天溫存火急火燎的就趕了過來。
溫存也是滿臉的滄桑,胡子都沒刮,這些天他一直沒露麵,他那邊也是不好過。
周琰和宋辭受傷當天,他差點被人綁走,要不是周琰提前說過一點,他心裏有點數,不然隻怕是這裏還要多一張床。
他來的時候正好雲婷也過來了,兩人是在走廊上遇上的,但是都沒說話。
餘欣是被推門聲嚇醒的,她潛意識的大喊,“是誰!”
溫存和雲婷都被嚇了一跳。
“是,是我們。”雲婷小心翼翼的說。
易忱駿也是被嚇醒的,被餘欣嚇醒的。
餘欣大口大口的喘了氣,易忱音也醒了。
溫存看著易忱音好好的,用力的摸了一把臉,“嫂子,你沒事就好!”
“昨天我接到消息有人要到醫院搗亂,但是我剛出小區門就被人跟了,為了甩尾巴費了些力。”溫存無力的坐到沙發上。
雲婷愣了愣,“昨天你在藍夜因為被人跟蹤了才過去的?”
“你見到我了?”
“嗯,藍夜是宋辭的產業,那裏遍布了保安保鏢,他們跟不進去。”
“藍夜有專門的後門可以出去,我在藍夜住了一晚上,一早就過來了。”
溫存臉上顯而易見的烏青,臉上的胡子就更別說深淺了,和從前清爽的模樣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易忱音幹咳了幾聲,“你沒事就好,現在保護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這幾天我查了查,隻是隱隱的查到這件事和柯雅莉有關,但柯雅莉現在也隻不過是喪家之犬,背後如果沒有柯家撈她,她早就死在監獄裏了,能從監獄出來都是她爸花了大價錢弄出來的。”
“隻是這出來了就一直沒停小動作,前段時間琰哥和我通了電話,讓我多注意身邊的人,他說最近怕是不太平。”
溫存忍不住歎氣,眼眶濕濕的,“他倆老這樣,做什麼都不帶我。”
“這件事和柯雅莉雖然有關聯,但絕不是柯家的手筆,柯家現在沒這個能力。”
“所以說那個柯雅莉身後還有人?”易忱駿倒是聽懂了,沒忍住問,“既然是她有了靠山,就把這個靠山揪出來。”
他臉上狠狠的,“這些陰溝裏的老鼠,真是惡心到極致,躲在暗處的東西才最叫人防不勝防的惡心。”
“誰說不是呢?”
餘欣想了想,說,“昨天有個人來了宋辭的病房,是一頭銀色的頭發男人,年紀應該不大。”
“銀色頭發的男人?”
餘欣點了點頭,“嗯,他說他是宋辭的朋友,但是他看著宋辭的眼神全是厭惡。”
餘欣看人一向很準。
溫存想了一會兒,皺著眉說,“如果一定說是銀發的話,我認識的隻有一個。”
“是張家的長子,張家是宋辭媽媽的娘家。”
“隻是自從宋辭的媽媽和娘家人鬧了矛盾,就斷了和張家的交往了。”
“不過張家的長子這會兒才二十出頭,我聽宋辭提起過一嘴,兩人的關係很不好,好像是因為小時候宋辭去她舅舅家,他舅媽當時在她麵前突發心髒病,他當時也就十幾歲的樣子,說是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速效救心丸。”